和“魔君派”
再不敢随意言,两帮人马莫名其妙地开始自嘲,到最后也都和解了。
绿央很是满意这个结果,一开心又多饮了几坛桃花酿,被鹤玄追着打了一天。
这一日,子时过了三刻,老四带着尿急的小七出来夜解。
路过崖边,远远看着一个人影站在月下,背对着她们,长随风起舞。
小七被吓得瑟瑟抖,忙不迭地躲到了老四的背后。
鹤四却仿佛见惯了这个场面,只轻轻喊了一声:“大师姐……”
那崖边的人这才转过身来,正是绿央。
她右手握着一把尖刀,在月下闪着冷冽的光,左手手臂上已经撕开了好几道大口子。
她像是不认识这两个人一般,眼里全是数九的寒冰。
没多久,那寒冰与柔和来回挣扎,她咬牙缓缓开口:“走开些!”
鹤四早见过这等场面,即刻拉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七跑回了房里。
将小七安顿回榻上,她又急匆匆地跑去鹤玄屋子叫人。
鹤四一边拍门,一边喊:“师父,师娘,快起来,大师姐她又犯病了!”
两道脚步声随即响起,门哗啦一声打开。
鹤玄和鹤雪都只着中衣,披着外袍就出来了。
两人在鹤四带领下找到绿央的时候,后者仍坐在崖边一下下拿那把尖刀往自己手上划。
那条左手臂俨然已被鲜血裹缠,但绿央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鹤玄叹了一口气,一挥手,绿央在御灵之下动作骤停,随后双眼一闭就倒了下去。
第二日绿央醒来之时,看到自己被包裹着的左臂,便知晓自己又犯病了。
这几年来,有一种像梦魇一样的东西缠上了她。
每次作,她的意识便不再受自己控制。
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伤害自己。
没了魂器,手边任何利器就是工具。
鲜血流下时刺眼的鲜红和疼痛攀升带来的快感,让她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她那条左臂内侧,大大小小的新伤叠着旧疤,已经找不出来几块好地方,腿上也是不堪入目。
刚回来的时候,身体将将恢复,就几乎两三日犯一次,那个时候她身体不行“杀伤力”
也小;如今在桃源养着,又有鹤玄的调息,身体和灵力都渐好了,几乎是半月到一月才犯一次,但一次比一次下手狠。
绿央撑着刚坐起来,门就开了。
鹤四看着绿央,眼里浮上惊喜,道:“大师姐,你醒了!
我去告诉师父!”
说完就跑,绿央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能靠在床栏上看着自己的手呆。
很快鹤玄、鹤雪就来了。
鹤雪在给绿央查看伤口,鹤玄在榻边止不住地叹气。
绿央心中泛起一股无力又愧疚的情绪,道:“师父,师娘……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鹤雪将绿央的手小心地放回去,道:“我们担心不打紧,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个儿。
乖宝,别再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