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近十年来多有人员失踪和莫名死亡的事件,大多集中在与雍州的交界处。
因着这些地方地处偏远,大多都没能如实和及时上报。
又恰逢前些年晋州和雍州驻地仙门变化,无暇顾及。
今日同风羲拿了卷宗一对,才现十年内,两地损失,光记录在籍的竟然都有千人以上。”
时祺面上一派严肃,将事情仔细讲来,听得绿央也是心惊。
雍州人丁比起其他州来说算不得兴旺,损失如此之多,难怪风羲格外紧张此事。
这还是没算那些无籍流民的数量。
绿央问:“可曾查明原因。”
时珏接过话头,道:“还未落实,但从最近几年上报还算清晰的卷宗来看,似乎都与某种法阵有关。”
想起一桩旧事,绿央看向时祺,道:“良户村?”
时祺点点头,道:“我也有此怀疑。
当年良户村法阵一事,晋州仙门虽派人处理过,却未深究,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自我接管以来,也未再接到过此类事件上报。
如今想来,只怕是当初打草惊了蛇的缘故。”
“恩。”
绿央思索一番,道,“那阵厉害,需得强劲灵力维系,又以窃人精魂为目的,断不是普通人能设的。
看如今两州情况,此人野心不小。
只怕不只雍、晋两州受害。”
时祺道:“我也有如此思虑,但现下还未有定论,不敢贸然通知其他州的驻地仙门,恐又让背后之人有所察觉。
所以我和风羲打算先亲自去查探一番。”
绿央对时祺这番考虑很是赞同,如若背后之人处心积虑布局多年,断然不会是普通的修者,指不定就是仙门中人。
想到此处,绿央还是有些担忧起时祺来。
时祺虽已是一宗之主,行事颇有决断,灵力修为也再不是修学时的清浅。
但在绿央心里,她依然免不了把这个师妹当小孩子看。
于是她道:“念安,我陪你去。”
闻言,时祺眼睛一亮,有欣喜浮现在脸上,又被她生生压下。
她道:“师姐不是赶着去蓬莱?时珏陪我去绰绰有余,师姐刚回来,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只管安心做自己想做而未做之事。”
失而复得的珍宝,时祺断不想再让她涉入任何纷争危险之中。
“无妨。
你和小珏如今也不是寻常修士了,我去不过打个下手。
不然你叫我如何安心去蓬莱。”
绿央仿佛知道时念安心中所思,继续道,“毕竟多陪陪你,也是我想做之事。”
再没有推辞的理由,时祺也只能答应下来,明日一早三人就可先往卷宗所在最近之地去查探一番。
送走了人,卧回榻上,绿央临睡前传了三封信出去。
一封给师父报平安;一封给萧如松报行程有变;一封给溪山。
三只纸鸢飞出去,却只收回来两只。
鹤玄信言:“谨慎行事,切莫逞强。”
萧如松则表示会先行前往蓬莱等候。
而那独属于溪山的绿蝶,却一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