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离归家的希望近,这些人越是害怕。
与其说是相信诅咒一说,不若是害怕真有什么东西将他们得之不易的希望踩碎。
“也不是信,只是,只是,会不会真的阻碍我们回家啊?”
商的眼睛里也满是忧思,看得出来确实是害怕了。
“诸位是想回家的心更甚,还是对诅咒的害怕更甚呢?”
风羲还没回答,绿央一把拉开了门,边走边说。
外头的村民一时又躁动起来,三三两两地张嘴。
“能让我回家,我死都不怕!”
“对,总比客死他乡的好。”
“我要回家!”
一时之间,“回家”
两字将那“害怕”
压制下去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绿央道:“这就对了嘛。
哪有什么诅咒,根本就是有人不想回去耍的花招。
你们也不必害怕,两位宗主在这儿,保准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三两句将笼罩在众人头顶一晚上的阴霾驱散,村民各自又高兴起来。
此时禹梧桐和时祺也已经出来了。
风羲便对商道:“我们想去看看吴婶。”
商哪有拒绝的道理,忙不迭地就领了人去吴婶的屋子。
走在路上,时祺拎起绿央拖在地上的头,挽了一圈在手腕上,道:“师姐,你这头怎的长这么快。”
绿央随手扯了路边一根树枝,给自己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髻,剩下的那一截还在时祺手腕上缠绕着。
“还不是这水石的水太好了。”
禹梧桐瞧着那根树枝笑了笑,便道:“今天不戴铃兰了?”
哪知听了这话,绿央脸当时就鼓起来了,嘟嘟囔囔地说:“溪山不在,没人给我梳头了。”
时祺和禹梧桐都觉得好笑,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溪山真是把这人宠惯得没边儿了。
还没说什么呢,前头的风羲就催促着:“到了,快些吧。”
三人便不再闲聊,跟了上去。
屋子里只有刘婶坐在床边,秦艽和白芷坐在桌前整理针线,吴婶依然睡在床上并未睁眼。
绿央叫风羲和时祺去看吴婶,禹梧桐在外面问商,自己则拉了秦艽和白芷到一边说话。
“昨晚吴婶醒过吗?”
秦艽摇摇头:“没有,我和小芷轮换着守的夜,吴婶连眼皮都没抬过。”
“那刘婶呢?”
白芷放低了声音,道:“刘婶睡得可香呢,呼噜那么大声都没能把吴婶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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