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大哥去的及时,如今的张瑞不过一具尸体!
与虎谋皮的下场已经摆在眼前,张瑞尚且如此,刘吏当真能确定你那被其抓走的女儿还活着吗?”
“我……”
刘吏有一瞬的神情恍惚,随后便听到徐韶华那轻之又轻的声音在
耳边传来:
“现在,只有刘吏你可以救你的女儿了。
刘吏,你要救她吗?”
刘吏面上闪过挣扎之色,于沉看到刘吏这幅模样,心里又气又痛,可还是忍不住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知你素来看重你那女儿,现在机会可是摆在你面前了!”
于沉的话,让刘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看向徐韶华,郑重道:
“徐学子,还请您教我!”
“自然。”
徐韶华闻言,含笑应下,随后这才道:
“张瑞可是让你留下等我?”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吏不由得面色一变,随后这才惊骇道:
“徐学子,你,你如何知道是,是张瑞……”
“这种阴暗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与张瑞的一贯风格如出一辙。”
徐韶华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只怕当初张瑞能突然倒戈,也只是情势所迫,一个能用生母性命为自己前程铺路之人,又怎会坦然赴死?
徐韶华此言一出,于沉不由有些汗颜,还是马清好奇道:
“小郎君,这张瑞到底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翼而飞的?”
徐韶华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刘吏,似笑非笑道:
“谁说是光天化日了,那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什么?!”
马清和于沉皆是面色一变,徐韶华抿了抿唇:
“今日在牢中,两位大人也看到了,若是张瑞躲在墙角,便是狱卒提了灯笼,也看不清其面目,那日早班结束前,衙役和狱卒们看到的人,真的是张瑞吗?”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吏猛的抬起头,整个人都麻了!
要知道,当初张瑞说出这个计策的时候,他都已经惊为天人,可是这徐学子今日才来第一日!
他怕是天生克张瑞的吧!
徐韶华并未理会刘吏的惊骇,他只是缓缓抬起眸子,淡然道:
“县衙的大牢,学生已经随狱人的脚步走过一遍,那甬道十分狭隘,仅可容一人通过,只这一点,可作的文章便大了去了。”
随后,徐韶华以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出了大牢的平面图:
“两位大人且看,此处有两处死角,如若张瑞在换值之际,逃出牢房,躲在死角处,那么等早班换值的衙役和狱卒离开大牢时,他悄悄跟在身后……真的会有人发现吗?”
徐韶华顿了顿:
“而且,若是学生不曾记错,那时候正是瑞阳县暴雨落下之日,天色黑沉,谁又会注意到身后的尾巴?
倾盆大雨之下,足迹痕迹,都会随之被冲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