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凌兄要动手,待他拔出匕首时,血液的溅射大概在……这里。”
徐韶华随后当下凌秋余,看向仵作:
“范先生,不知学生说的可对。”
范老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小郎君说的不错,这血衣,既可是杀人铁证,又是清白铁证。”
袁容听到这里,看着徐韶华道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激赏,胆大心细,难怪当初可以让许青云和陈舍礼都狠狠栽个跟头!
而一旁的杨千越听到这里,也终于冷静下来:
“若是如此,那……是有人想要陷害凌白藏了?”
凌秋余听到这里,嚅了嚅唇,深深的低下头去。
徐韶华亦没有回应,只将凌秋余扶着靠坐在一旁,这才继续道:
“而且,凌兄说昨日他曾被一名僧人邀去与曹兄同赏昙花,主持是否也该让贵寺的僧人前来让凌兄指认一二?”
主持立刻道:
“大人,贫僧寺中僧人皆是本分之人,现下贫僧这就让所有僧人来此,为我泰慈寺一证清白!”
徐韶华只是看了主持一眼,不语,袁容倒是说了两句场面话,可却没有阻拦的意思,主持只得让人暂闭寺门,召集众僧前来。
这样一番动静之后,原本留宿的香客也纷纷走了过来,袁容没有驱赶的意思,众人便远远的围观了起来。
不多时,众僧齐聚,小小的泰慈寺上下,竟有足足七十八人。
“人都在这里了,连灶房里做饭的僧人都来了。”
主持语气有些生硬,随后众人纷纷看向凌秋余,凌秋余也吃力的抬起头,他一个个的看过去。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不是……
都不是!
满寺七十八名僧人,他竟然找不到昨日那名僧人!
凌秋余双眼发红,红血丝布满眼球,等最后一名僧人看过去,他不得不摇摇头:
“不,他不在这里。”
明心听到这里,冷笑一声:
“究竟是那人不在这里,还是施主的托词呢?”
凌秋余面色一白,他下意识的看向徐韶华,却发现徐韶华并未看他,当下只拼命摇头:
“没有就是没有,我若有心,随意指认一位,你便满意了吗?”
明心闻言,面色一变,可还不待他说话,徐韶华便道:
“昨日偶然一品贵寺的茶水,倒是颇有几分不同,不知寺内可有烹茶之人?”
徐韶华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主持先是一皱眉,但随后面色一凝,只道:
“现下正逢命案,施主倒是有闲情逸致。”
徐韶华闻言便知道此人只怕另有身份,这才能得主持这般袒护,当下徐韶华也不再与之周旋,只是看向人群:
“望飞兄,东西可带来了?”
安望飞立刻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个茶碗,小心翼翼的捧过来:
“带来了,带来了!
方才华弟你让我回去喝茶润喉,我便猜到是这茶水有问题,可是我房里的茶水已经喝尽了,我便让大家把房中没有喝完的茶水都留了一部分,这是其中一份。”
徐韶华听了安望飞这话,面色终于和缓:
“望飞兄,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