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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怯薛军碑(第3页)

此役,失将士数千,大汗召臣与帝师谋划,臣曰:“宓城党项骁勇,又善驱使凶兽,若困。”

大汗曰:“前者困宓城数十年灭,奈何?”

臣对曰:“可使重兵困,另觅捷径,袭!”

大汗曰:“善!”

帝师曰:“臣闻军中尚当年随太祖皇帝亲征军士,可使问,捷径可袭宓城。

如归附,更需问,定所获。”

大汗曰:“大善!”

大军尊大汗旨,坚壁清野,筑营垒困宓城数月,党项屡屡犯,被大军一一击退。

帝师于军中觅得军士数,帝师亲选干军士数十随军士,穿峡谷,涉流沙,几番遇险,几番受困,终潜至往生海边。

然此海变化无端,凶险异常,常无形于瀚海,又广袤于戈壁,水质虽清,然水下白骨累累,巨蟒穿行,更大雾笼罩,知其周长几何!

军士予帝师曰:“成吉思汗大军止于此矣!”

及出,又几番山谷所困,风怒号,飞沙走石,辨方向,帝师叹曰:“绝险地,十万大军可进也。”

八月,大军进至瀚海数月余,缺粮少水,酷暑难耐,军心浮动,诸将及群臣皆退兵意,大汗亦此意,然帝师&xeoo道:“大军远征,劳师糜饷,今困宓城数月余,挫其锐气,党项必困顿,可于此时退兵?功亏一篑乎?”

臣亦曰:“帝师所言极,此番大汗亲征,若退,则宓城党项气更甚,再难制也!”

大汗闻,谓诸将及群臣曰:“几十年怨,必在今!

再勿言退兵事!”

军心稍安。

数月,尊帝师计,于俘获宓城党项中寻捷径途,然宓城党项皆冥顽化,所用,所俘,皆求死!

嗟乎,党项勇士何其多也?而其主能用,故今亡国灭种事。

终一,怯薛军士获党项妪一,此愿前引,臣与帝师遂引五千锐怯薛军随妪入谷,进至往生海边,妪吐露隐:数十年困于瀚海中,宓城党项减大半,前者千户镇役,宓城党项倾巢而出,决死突围,然千户镇虽屠,党项壮士亦折损过半,再无力与大战,今大军困,城内粮草尽,食马度耳!

城内只求死,妪求生,遂出城军所获!

帝师曰:“困守孤城,必长久,宓城指可下矣!”

妪又指往生海边言道:“往生海可大可小,待海子小时,可寻得进入宓城道路。”

想妪言毕,天大变,狂风骤起,瀚海上,电闪雷鸣,豪雨如注,妪竟雷击而亡!

全军大骇,帝师亦惊惧!

片刻,往生海暴涨,方圆几成泽国,臣与帝师及全军命悬旦夕间,军心大乱,军士四散奔逃,溺死,践踏无数,若此时党项袭,命必休矣!

帝师于风雨中大呼曰:“诸军勿乱!

死生命,聚于高处,将诵护佑诸军!”

大军退高处,水亦高涨,大军犹困于孤岛上矣!

全军惊骇,帝师所动,端坐高丘上,闭目诵,诵声,传数里,水至前军处,全军皆谓此番必死矣!

谁想少顷水面升反降,全军无倒地跪谢佛显灵,救大军于倾覆时!

诵声,响彻瀚海,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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