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抬起眼帘,将目光投向远方,眼底的涟漪在闪烁。
他的思绪回到了从前,那一次次陪伴子桑雨毒的日子。
他继续说道:“先皇在的时候,尤为喜爱子桑雨,早早的就立他为太子。
那个时候,他无忧无虑,我们几个就是最好的玩伴。
记得那次边贼侵犯,皇上御驾亲征,中了毒箭,回来后不久就毒驾崩。
皇叔即位,就是当今皇上。
皇上让他去了远在边塞的军营,说是锻炼他的体魄,将来有重任。
当时的王爷大概也就五,六,岁,远离母亲去了苦寒之地滇国。”
说到此,宁公子清澈的眼里掉下一滴眼泪。
他不想在肖月寒面前失态。
背过身去,用衣袖拂去泪珠:“从那以后,我们在十多年的时间里,没有再见过他。
而他的母妃,我们最爱的蒋贵妃,也在他去滇国两年后病亡。”
听到这里,肖月寒的心突然好痛。
她转头望着子桑用的寝宫。
想:王爷怎么会和自己一样,从小颠沛流离,受尽磨难,还都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
宁公子继续说道:“十几年以后,他回来了。
我们再见到他时,他已然一高大威猛的战神。
我们也才知道,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领兵打仗,而且胜仗连连。
在西南地区,他已成事,拥兵几十万。
于是皇上召回了他。”
宁公子的话里显然有话,他没有明说,肖月寒从中也听出了端倪。
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同时,我们知道了王爷身中慢毒。
短时间内要不了命,但是也没有解药可言,足见下毒之人手段了得。
几年来,我们一直在为解此毒而努力。
上官带着我们,他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
三个月前,我们去了滇国。
因为王爷就是在那里中的毒。
在那儿,我们遍访民间郎中,收集了上千种以前我们没有见过的药材。”
听到“药材”
两个字,而且是上千种,肖月寒眼前一亮。
宁公子却不容她插话,继续叙述:“让我们寻药材,对我们来说并不辛苦,哪怕再苦再累,我们都能完成。
但是有一味药引,是女人的血和唾液,我们却没有办法。
因为我们不可能带回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