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顾星澜躺在榻上,仰头盯着头上的床幔呆。
“男的也是有清白的……”
“男的也是有清白的……”
她耳边反复的回荡着顾衡的这句话。
“放屁?”
顾星澜倏地坐起,恶狠狠的道:“男的有个屁的清白?老子当了二十多年的纯爷们,老子怎么不知道?扯呢?切……”
顾星澜“嘭”
的一声,将自己砸回床上,眼睛一闭,爱咋咋的。
另一边,顾衡也躺在床榻上,正心情愉悦的回味,他抬起手,轻轻的在自己唇边摸了两下,又往下按了按。
“和星澜的感觉不一样?”
顾二公子喃喃道。
星澜的唇好软,虽然有点凉,但碰触的瞬间,却像是能把他灼伤一样,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枚滚烫的印记。
他今天应该是把星澜吓到了,想到这里,顾衡倏尔一笑,很是愉悦,在酒精的作用下,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的。
“也好,让星澜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顾二公子八百个心眼子齐转,作下结论,捧过床头仲夏送来的醒酒汤,一口气闷了,然后一夜好梦。
第二天,顾星澜顶着对大大的黑眼圈出来时,就看到顾衡容光焕的站在她面前。
顾衡将一封信塞进顾星澜手里,笑道:“星澜,记得看。”
然后这人高高兴兴的坐上了回太学的马车。
顾星澜昨晚没睡好,此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哪里顾得上顾衡做了什么。
她哼哈应了两声,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最后也不知道那封信被她随手放哪了。
三天后,仲夏拿着一摞信件来书房找她的时候,顾星澜正在听陶川汇报事情。
陶川汇报完,候在一边等顾星澜指示。
顾星澜一手理着蔡荀的来信,抬眼看了仲夏手里的信一眼,道:“你念吧,我听着。”
仲夏得了主子的令,直接拆开念道;“丹心寸意,悉君未知,幸得……”
顾星澜蹭的从桌案后站起,一把扯过仲夏手中的信,涩然道:“呵呵……不必、不必念了。”
陶川眼珠子凸的都要掉出来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那是句表白诗吧?
仲夏则诧异的盯着空空如也的手,然后又转头看向她炸了毛的主子,不对?直觉知道她,她主子有情况?
顾星澜将那信呼伦个塞到一堆文书里,转脸就开始往外赶人:“那个,你们都先下去吧……啊、先下去吧……”
陶川棒槌一样杵在那,“主子,赌坊那事还没说完呢?”
仲夏好心的拉着这位陶棒槌,一路拖着往外走:“呵呵……主子您忙,我俩就先回了。”
陶川冲仲夏急道:“不是柳姑娘,你有事你先走,我这还没完呢?你拉我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