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匪徒听到动静,不怀好意地敲敲手中的刀:“久仰大名啊安知县,用这种法子把您请出来还真是对不住。
这一趟呢,主要是替我们老大传句话。”
“你们在这儿捣鼓什么茶叶、什么商队,有模有样的。
还请这老头来,挖渠还是造船?”
他哼笑一声:“不知道这水上生意都是我们沧海帮的吗?”
一听沧海帮,当初随安蕴秀一同出行的人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之前为了一时便利与沧海帮合力对付巽风府,难道真的引狼入室了?
“原来是替沧海帮传话的呀,真是,放句话我不就来了么,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安蕴秀陪着笑,却是不慌不忙地反问:“可沧海帮不是惯于四处云游行商吗,怎么会认准一片地方据为己有呢?据我所知,这种做派的似乎是……巽风府吧?”
“巽风府?”
匪徒张扬地斥道:“少拿那些远在天边的帮派来说事儿了,听清楚!
我们沧海帮来了,这儿就是我们的地盘,你敢强占,就别怪我们来修理!”
“你要是识相,乖乖把那些船撤了,再孝敬点银两,不然……”
他说罢拿着刀去老师傅身上比划。
“不然就看我给这老头放放血!”
学徒立刻开始呜呜挣动,安蕴秀目光来回打量片刻,心中的异样感愈浓重了。
“原来如此,别急嘛。”
她点了点头作了然状,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便知是当初的担忧成了真,果然是与那些匪帮往来招致的祸事。
“只是我与沧海帮也有点交情,你之前,没有见过我吗?”
此话一出,不但匪徒滞了一下,连自己这边的人也惊异起来:当初匆匆一面,实在算不上多深厚的交情啊,若被戳破怎么办?
“想起来了吗?”
安蕴秀微笑道,“要不要凑近点看?”
匪徒头目将信将疑,似乎是出于忌惮,竟然真的凑上来细看。
安蕴秀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一声脆响,由江风吹送至每个人的耳畔。
不仅随行而来的守卫,被扇歪了嘴的头目自己都惊呆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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