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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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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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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夏花在西厢里头哭的肝肠寸断,却也不敢出半点声响来,而刘妈妈,春草,干起活来,都是快手快脚的,几乎用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收拾好了屋里院里的残局。
而后,这才一一吩咐了粗使婆子烧热水,又欲盖弥彰的吩咐了两个三等小丫鬟,秋月冬雪,今日天黑之前务必将院子东边那一块一丈长,半丈宽,平日里专伺弄兰花的地儿,扎上秋千。
“这几日万家的二舅太太到了,姑娘念着万家来的两位表姑娘,便亲指了,那伺弄兰花的地儿是整个院子最好的地儿,理应扎个秋千,以便邀了万家两位表姑娘来如意居做客时,当个趣儿,也算是招待老夫人的娘家人尽一份心。”
兰花一事,拿了招待万家表姑娘做借口,便也就遮掩过去了,谅他们再也嚼不出半个字的舌根来。
而如意居的正房寝屋中,九娘晕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被迎福掐着人中幽幽转醒了,只是醒来后,九娘整个人便一直恹恹的,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别说话了,便是半个哼唧声都没有,人也未动,只隔两三息眨巴个眼,活像丢了魂似的,木木呆呆的躺在床上任钱氏怎生软言细语的哄着,还是厉声狠语的呵斥,却连眼珠子都未动一下。
刘妈妈忙活了院里院外的事,便立时进了寝屋来,打眼之下,瞧着九娘似个木头人的样儿,心疼的了不得,也便喊了春草进来,与春草两人仔细的擦净了九娘的手脸,又换了干净的衣裳,最后再服侍着盖好薄被,这才退到床尾,默默的瞧着九娘被钱氏当时那一巴掌打的已然半张脸肿了老高的右颊,连带着右眼都被脸颊的红肿挤的似乎不能全然张开,还有将才换衣裳时,那胳膊上的红肿,以及两条腿上蹭出的伤,禁不住就红了眼眶。
而仁善堂的张娘子,与沈家也是老交情了,这厢坐了软轿,由四个粗壮的婆子抬着,又有迎喜在前头领着路,并软轿两侧各有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据说是张娘子收的徒弟,各抱了一个有她们小半个人大的药箱。
张娘子的软轿一路抬到了如意居院门外,四个抬轿的婆子,自然守在院外,不过刘妈妈早有吩咐,即便只是抬轿子的婆子且进不得如意居的院门,也还是每人得了一把吃茶的大钱,四个婆子立时就喜的见牙不见眼的直冲专门送钱的粗使婆子一叠声道谢,而张娘子则带着两个小徒弟跟着守在院门相迎的春草一路脚步匆匆的进了正房寝屋。
张娘子轻车熟路的把了把脉象,又瞧了九娘的脸色与眼神,再仔仔细细瞧了她的舌苔颜色,最后目光扫过九娘明显被人打肿的右颊,这才心里有数的同钱氏道
“四太太不必忧心,想是这初夏的天儿,九姑娘贪凉,吹多了凉风,我这便开几贴药,每日早晚煎服,喝上三两日,便也就好全了。”
现下钱氏正满心的乱麻,瞧了眼床上一如之前,活似个木头人的九娘,又瞧了医术精湛的张娘子,想开口问一问九娘到底如何,又担心传出半点不好去,也便强压着心里头的慌乱,面色不动的同张娘子寒暄。
“九娘年岁小,懵懵懂懂的,只睡个午觉的功夫,这脸也不知被哪个虫咬了,偏生身子又弱,此番,便劳烦张娘子了。”
张娘子自是点头应是
“夏日嘛!
蚊虫自比旁时多些,惯来爱咬似九姑娘这般嫩生生的娇娇姐儿,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仁善堂便有秘制的药膏,还有一些秘制的驱蚊虫药粉,待会儿迎喜姑娘跟我回仁善堂拿了药膏与药粉来,那药膏往脸上抹个三两次,天黑时,便也能消了肿,再将那驱蚊虫的药粉往院子里头洒一些,蚊虫便也可少上一多半,四太太也就无需忧心了。”
瞧张娘子答的一丝不漏,钱氏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想了一想后,终归是不放心的又补了句
“张娘子也是晓得的,近日,我们老夫人的娘家来人了,原想着远道是客,九娘虽年岁小,可到底是主人家,待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