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脊背端正,黑色西装沉闷冷寂将他衬得不近人情了些。
唐棠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那身西装有些大了,而他在经历一场意外后,身形消瘦不少。
白色绷带挂在他肩上,方才还挺拔的脊背,下一刻颓丧几分。
他低垂眸子,手里捏着纸钱,嘴里喃喃着:“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二叔,我已经着手派人将他驱逐出境去澳洲。
至于高天续,蓄意害人最终被判终身监禁,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其实,要是我早一点反应过来,阻止您喝那杯桑叶酒,您就不会出事了,本来那杯桑叶酒是高天续为了害我准备的。
都怪我……”
那天,正是过年期间。
老爷子高兴就拿出桑叶酒,途中,高天续准备了德国最新的桑叶酒,还亲自给高荆浩斟酒。
只不过因为高荆浩不喜欢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就在这时老爷子高兴的接过那杯酒小抿了一口。
高天续手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虽老爷子没有察觉到,但高荆浩却很轻易捕捉到了这些信息。
他当时并没有疑心,只是觉得奇怪。
之后老爷子喝了酒,除了有点微醺,倒也没什么反应,他也就卸下防备。
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当时高天续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的肩上覆上来一个手掌,唐棠红着眼眶,安慰他:“哥哥,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话音刚落,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
落在他的黑色西装肩上,落在唐棠的手背上,雪花附着在肌肤上很快化作一颗水点,冰冰的凉凉的。
高荆浩伸手,扣住她的手,唐棠跟随着他跪在爷爷墓前。
临了走时,唐棠将一柄烟斗放在爷爷墓前,说了几句话后便跟着高荆浩离开了。
过了半月。
处理好金银乡下的一切,唐棠中途去北昙看望外婆,可是没有见到外婆的人。
听邻居说外婆去外地了,叫她别等了。
唐棠不相信的,不相信外婆去外地了。
她清楚明白外婆喜欢待在北昙乡下,因为外婆从前说过,北昙有外公也有孩子,她舍不得离开。
看着紧闭的门窗,和院子里走来走去的鸭子和小鸡,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她知道外婆是不愿见她,起码是在她上大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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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唐棠在回京洲的路上倒是安稳,可到了晚上在飞机舱里,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蒙着被褥偷偷哭泣。
那时,高荆浩刚好过来问她要不要喝牛奶。
刚走进她房间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啜泣声。
高荆浩捏紧牛奶杯,踏步走过去,胳膊上的绷带并未拆掉,一只手很是不方便,他刚要用脚推开门,门就咯吱一声自己开了。
飞机舱不是很大,但是两间休息室各自很大,他端着牛奶走进去。
看着蒙在被褥里鼓出的包,他走过去坐在旁边,说:“又在哭?不是答应我了,以后不轻易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