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两人向越鸣砚俯首称臣,云水宫宫内的正道人士皆惊疑不定,各派掌事者互相了,最后还是推了莲华寺暂时的领导者上前一步,道了声佛,询问道
“越施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应龙罕见,千百年来,人们也只是听说过东海之上,逍遥仙飞升之时天降过一条应龙,而那条应龙也早已被秦湛和一剑江寒斩了。
如今天地异变,又降应龙而来,却无人有感飞升而这自天而降的应龙上还立着两名似仙非人的天外客,这两名天外客又对越鸣砚俯首称臣,实在是令人困惑。
莲华寺本以为问了,作为正道之首的越鸣砚无论如何也都该回答他一句。
却不想他根本连头也没有回。
他只是略垂了眼,对两名向他跪下的白衣仙客道“起吧。”
莲华寺被忽视了个彻底,脸色不免有些微难了起来,他喝道“越鸣砚”
跪着的两人中,雪发金眸的那位女子听见这声爆喝,金色的眼眸微微凝起。
她交叠于身前行礼的指尖微微聚拢,众人甚至没有见她是怎么动的下一刻,原先还在越鸣砚身前跪着行礼的女人已经出现在了莲华寺僧人的眼前,她似玉无瑕的手指掐住了僧人的咽喉,像是提着某种动物一般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提起。
莲华寺的僧人不住挣扎,他是个身形壮硕的汉子,如今肌肉偾张,额间青筋暴起,用了十足的力气自救,竟也也无法撼动面前纤弱的女子分毫。
雪发的女子满目冷漠,她瞧着满脸紫红的莲华寺僧人,手下微微施力,便轻易折断这人比自己手臂还要粗的脖子。
“不敬。”
雪发女子道,如丢垃圾一般甩手便将这僧人丢进了云水宫下的泥潭里去
众人哗然
“敌人,是敌人迎敌”
知非否听见了周身一片拔剑声,有些头大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他无奈的走上前了两步,伸手示意所有人冷静,口中道“诸位暂且莫慌,且听我一言”
他话还未说完,一人已愤愤道“放屁,莲华寺的和尚都被她杀了,我们不对敌难不成等死吗”
知非否在嫁祸禅然之死时,非常喜欢这样的易怒易躁的人物,因为容易操控。
可如今轮到他来直面这样的场景,反倒让他心生不快。
知非否了在场的人数。
不算多,毕竟他已经借越鸣砚之口,派出了不少潜在的危险外出寻找秦湛等人的下落。
剩下的这些门派里,除了莲华寺有些难对付,其他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知非否在心里不过略想了一瞬,他手里不知何时便又出现了他的那柄扇子。
扇骨敲着他的手指,他数着眼前的人数,似笑非笑地低头推开了自己的折扇。
折扇上的“福禄寿喜”
歪歪扭扭地盘踞着,他多了一眼,然后倾身而出
扇骨锋利,一刀割断了莲华寺另一位德高望重和尚的咽喉,那和尚甚至来不及说出一个“你”
字,那把银色的夺命扇已刺穿了他身旁祁连剑派掌事者的咽喉。
一夕之间,两人即死。
剩下的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晕了头,留下那几个头脑尚且清醒的,指着他惊喝道“不哭阎王知非否云松没错,风晚没错我们竟然认贼作首”
知非否面色微冷,他手中扇风毫不留情,那人不消片刻便已倒在了地上。
纵使倒在了地上,他仍奋力地伸出手指向越鸣砚,口吐血沫,恨恨嘶喊道
“越鸣砚,你以黑为白,与贼同流,简直枉为剑修你甚至不配做秦湛之徒”
知非否一脚踩断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