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杀了十几个贼人,终于追上了劫掠他母亲的强盗,远远看见母亲和邻居老妪被绑在一起。
他大吼一声,奋力上前。
众贼见他来势凶猛,锐不可挡,吓得四散逃命。
北宫纯顾不上追敌,径直跑上前来,叩头请罪。
跪着给母亲和邻居老人解开绑绳,将她们解放回家。
后其母亡故,适逢秦凉大旱。
在饿殍遍地的秦凉地区,贼寇挨家挨户抓人,然后把他们的手掌用绳子串起来押送到目的地烹煮吃掉,真是不寒而栗。
为了活命,北宫纯不得已投靠秃树机能。
“北宫纯,擒下那晋军头目。
以免夜长梦多,待诛杀此獠,以后东山再起之时赐汝荣华富贵。”
那秃树机能在城墙仰望,极目远眺见此人勇武绝伦,便巧言令色道。
“尔生性嗜杀,宜诛之日久矣!
我今日除暴安良,定取尔级。”
原来那北宫纯投效之时,那秃务丸倚仗军威,言语相激,拔剑相向。
对他拳打脚踢,积怨已久。
“吁!”
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远远的几千人已经纵马小跑着从城门外跑来我探着脑袋凝目仔细瞧着,远望着年龄似乎都不大,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年少富贵,前程锦绣。
他一袭盔甲衬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的人、国字脸上的点点皱纹以及头上不知何时生出的丝丝华并没有掩盖住他的决心。
“安世兄别来无恙!
今奉诏讨贼,那秃树机能龟缩在敦煌,犹如瓮中之鳖,弹指可灭也。”
张统定睛一看,一个初出茅庐的白袍小将已经跃于纸上了。
“原来是那安定大族张轨奉将军手谕。
特来缉拿残余叛贼,不知可有越职逾法,以取名誉之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张轨好大喜功,有喧宾夺主之意。
“将军金戈铁马,血染铠甲,正是年少风华,屠贼如麻。
日后必能如刚侯一般,开疆拓土,饮马瀚海。”
那张轨沉吟了半响后,说道。
洞察敌情而劝降北宫纯,率领先锋大破秃务丸并斩杀其部将,驱逐秃树机能漠北千余里。
“西陲三载,吾等遍寻踪迹,国难当头,挺身而出,甘洒热血;生死之际,视断头如回家一样坦然。”
此时的张统,满鬓华,正方下颔的四周,连到耳根,长着半脸的曹操胡子,阴森森地直立着。
“无数将士献身沙场,横尸荒野何曾见到他们魂返故园?而今战场又添新战骨,更叫人感到凄凉冷落。”
嗫嗫嚅嚅,悲愤填膺,柔情寸断。
“将军三年,渺无音讯,通讯断绝。
吾时常扼腕叹息,祈祷将军凯旋归来,马隆将军担忧将军安危,日益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