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之前想好了理由,阿黄不是说要请她吃饭嘛,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她就是来吃这顿饭的。
不过眼下这个借口是用不上了。
对于吴兴和王家之间生的事,当时她不甚清楚,事后她找苏白问了个明白,才知道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这件事,她有责任,至少如果是她守着吴兴的雅间,她能拦下吴兴。
而在这其中,一个无法解释的症结便是有阿黄领着,吴兴怎么会走错了房间?
联想到阿黄突如其来的殷勤和一口咬定的谎言,她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两间屋子里随意置放着一些必备的家物什儿,基本与床榻连在一块儿,这倒方便了她的翻找。
一炷香、两炷香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都没找到。
她边把东西复位至原处,边苦苦思索。
应该有什么呢?或许该有香囊,又或许该有钱帛。
陡然,门外响起叫骂声,“妈的,什么破锁,又掉了!
明天我就搞个镶金的去!”
阿黄骂骂咧咧地走进空院,笑滋滋地把手中钱袋抛至空中,又稳稳接住,哼着小曲迈入屋里。
彼时躲在院中木柴堆里的林越舟悄悄扒开了点缝隙,看得清楚明白,很实在的烫金靛蓝色钱袋,与阿黄这一身不太相搭。
阿黄没注意到屋子里有被人翻动的痕迹,从壶里倒了碗凉透的白水,大口大口地仰喝着,猛不丁地脖上一凉,他下意识用手去碰,“滋”
地一声,指尖冒出血珠。
“别动。”
她没压着嗓子,用着自己正常的声音,“跟你一路了,钱挺多啊。”
阿黄吓得手一抖,碗碎在地上,林越舟淡淡地瞟了一眼,将匕压得更紧。
她今日没换男装,也没蒙面,阿黄只要转过身来,不难现端倪。
“好汉,饶我一命。”
阿黄一动不敢动,刚刚喝下的凉水在胃中翻腾,他感觉自己要吐了,“我就这点钱,你要”
他顿了顿,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说道:“全给你。”
视线挪到桌上的钱袋子上,林越舟轻嗤一声,“看你这地方,钱的来路不正吧,我可不敢收。”
“说吧,哪来的?”
寻常人劫财哪还问来路,阿黄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奈何脖上还架着刀,不敢轻举妄动,慌说是手气好,赌来的。
“哦?哪家赌坊?玩的什么?带的多少钱去的?又赢了多少?”
这一串问题可把阿黄问懵了,他从来就没去过赌坊,哪里说得出其中详情。
“呵,敢撒谎。”
她的语气极凉,仿佛洞悉一切,果断追问道,“是谁!
指使你们设的局!
敢跟侯府玩心眼子,小命不想要了啊!”
阿黄倒吸一口凉气,腿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