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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涯叔叔,请您见证!”
双犀高声呐喊着,如同夏夜鸣虫,一鸣惊人。
手中魇面武具重重落下。
那完整的王座被砍掉了半边骸骨,掀起了激荡的风暴,王座所衍生的空间开始变得抽象了起来,山川,树木,城市,村落,古代,现代,未来,远古···种种不同空间不同时间的各处景貌人物在这“抽象”
之中似乎一帧帧变动的图像,一颗颗的时刻虫洞也在这抽象之中渐渐生成。
骸骨在激荡的时空风暴之中流落到不知何处,跌入道虫洞之中不知将要去向何方,
缺了一角的王座盛怒无比,响彻多元宇宙的无声巨响于波动之中向着远处扩散。
原本秩序井然虽然有些蒙昧的命运此刻随着这一落下,也变得一片混沌,
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窥探到这混沌之后的发展了,也已经无任何存在能够左右命运的发展了,就连王座也不行。
因为“反抗”
的火种被王子鸣斩出。
知晓一切情况后,盛怒的王座将双犀和瞎子踢出了这片空间,对于天选杀手,祂不会那么苛待,但敢于挑战祂权威的,也要接受祂的刑罚。
二人重返站台,远处等待着的雪舟笑夜推着蛾蠓赶来,红娘也追赶过来。
双犀畅快淋漓的笑着,他终于卸下了伪装用的不近人情的“面具”
。
“我好想念你们啊。”
双犀知道,他们看似是在向着双犀和瞎子而来,可实际上却是在朝着不被命运所左右的每一个下一秒而来。
“命运,是人的奴隶;那是因为,命运无法左右我们,我们能够依靠我们的反抗与努力来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说的可真矛盾,既然命运是人的奴隶,那么为什么人要反抗?既然命运是奴隶的话,那么人只要主导和支配命运不就行了么?
但他陈述这句矛盾的话语中,并无任何迷茫犹疑和矛盾。
如此说着,双犀的魇面碎裂,掉落在地,露出了满是裂纹的面容来,他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年轻。
双犀摸着自己的脸,对着瞎子释怀的笑着,瞎子似乎看见了小鸣幼年的模样。
“西涯叔叔,我就要死啦,王座太厉害了,我斩了它一角,它要了我一命。”
刚刚的时空激荡,也让双犀受到了不可恢复的致命之伤。
这便是王座的刑罚。
他好像并没有多么害怕,只是平静的问向瞎子:“可以再让我尝一尝米饼么?我想那个味道想了几十年了。”
鸣虫惊人,却也通常会在一鸣惊人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