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紫涵这般,陈碧瑶更加狐疑,轻慢地注视着孟紫涵,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制香高手,那你倒说说,这到底是什么香丸?”
孟紫涵神色躲闪,她扫了一眼纪云舒,又瞟了一眼萧晚晴,垂眸道:“只是普通的香丸而已……”
陈碧瑶嚯地站起身来,质疑道:“蒙谁呢?我七八岁就认识你,你什么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若只是普通的香丸,你怎会是这副要死的模样?”
陈碧瑶捏着药丸,绕着纪云舒的身边走了一圈,将药丸递到她的眼前,凌厉道:“你天天勾着王爷,莫非这些药丸是迷情药?”
纪云舒被她这句话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求饶道:“庶妃娘娘,奴婢这……真的不是害人的东西……”
孟紫涵也有些心慌,她方才将药丸放在鼻尖一闻,便闻出了这药丸中气味最独特的两味药。
她见陈碧瑶有意要将此事闹大,便起身,对萧晚晴福了一礼,道:“娘娘,妾身今日吹了风,身上有些不适,还请娘娘容奴婢先行告退。”
陈碧瑶却一把将她拽住,狠声道:“看来你是知晓了些什么?那就是说,这药丸是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说明白,今天谁都不许走!”
萧晚晴面上一冷,沉声道:“陈庶妃,你这是做什么?云裳姑娘即便如今得王爷宠爱,那也是她该的,你怎能随意攀扯云裳姑娘!”
纪云舒心中有些慌,她向着萧晚晴叩,恳切道:“请娘娘明鉴,奴婢这药丸只是自己用的,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东西!”
陈碧瑶往凳子上一坐:“是不是害人的东西,一查便知!
还请王妃娘娘请府医来,我可不想担一个随意攀扯的罪名!”
萧晚晴看了看面前的众人,一个好好的赏花茗茶宴就这样被破坏了,她十分不耐,道:“琉璃,去请刘府医!”
刘府医很快便到了,萧晚晴命丫鬟将药丸递给刘府医,对他道:“刘府医,你看看这是何物?”
刘府医接过药丸,先是将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他眉头微蹙,又将药丸放在托盘上,用手碾碎,又闻了闻,还捻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
他的脸色一变!
等他确信无疑后,他跪倒在地,对萧晚晴道:“回禀王妃娘娘,这是避子药丸。”
众人皆是大惊!
陈碧瑶更是柳眉倒竖,掐着腰指着跪在地上的纪云舒道:
“你随身带着避子药丸,你还说不是害人的东西?你这是要害谁?”
纪云舒此刻已无言辩驳,她跪在地上,承受着来自陈碧瑶的怒骂。
萧晚晴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对纪云舒道:“云裳,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大家都看着纪云舒,方才她说这药丸是她自用的,不是用来害人的,现在府医查明这是避子药丸,这不分明就是打脸!
这王府后院,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求王爷宠爱,天天祝祷早日怀有皇嗣,谁脑袋被驴踢了会自己服用避子药丸?!
纪云舒深呼出一口气,幽幽道:“回禀王妃,这药丸是奴婢自用的。”
这话一出口,陈碧瑶便讥诮地大笑了起来:
“纪云舒,为了给自己开脱罪名,这么低级的谎话你也说?你自己服用避子药丸,谁信哪?!”
其实,陈碧瑶说得没错,在这样的深宅大院,说以这种药丸来害人,远比说是自己服用要可信得多。
如若纪云舒说的是真的,众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她却服用避子药丸来推拒,这恐怕会令众人更加不悦和难堪。
所以,众人更愿意相信她是为了去谋害别人!
萧晚晴的眸色晦暗难辨,她问道:“你说这避子药丸是你自服的,那本妃问你,你为何要服用这避子药丸?”
纪云舒沉默良久,半晌才道:“去西境之前,王爷命苏嬷嬷停掉了奴婢的避子汤,但……奴婢还不想有身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各异。
侍妾庶妃侧妃不能先于正妃孕育嫡子,这在世家皆是不成文的规矩。
许多的世家,在嫡子出生之前,都往各个侍妾姨娘房里送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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