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狠狠瞪着床上醒来的男人,“呸,世上哪有好人?我看他就是个负心汉!”
“有的,好人还是有的,”
常小小抢过她娘手里扫帚,“这个借我用用!”
她娘转眼见两手空空,双眼立时迷迷瞪瞪,嘴里颠三倒四地嚷着,“坏人,负心汉!
打死他!
报仇!
报仇!”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精神不太正常,床上的伤者吓得缩成一团,难道刚出狼穴,又落虎窝?
“对,打死负心汉,”
常小小嘴里随意迎合着,将她娘送到东厢房,“娘快去睡,睡饱了才有力气打坏人呢。”
哄娘睡下后,常小小扛着扫帚往门外走,这一路拖行的痕迹太过明显,有经验的猎户,一眼就能找到他们的行踪,常小小还得细细清理尾,以免官兵追查上门。
待一切清理干净,她才复又回转,换了衣服去厨房熬些草药,顺带着做饭。
大山里草药不少,她以前也曾见过采药人,讨了一些草头方,便自行熬煮了一锅草药汤子,能不能治病不知道,反正吃是吃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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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将药端进房时,却现床上已空无一人。
“跑了?”
竟然还有跑的力气,说明伤得还不重嘛,至少暂时还死不了。
门外,群狼正在补眠,见到她出门,头狼主动起身当向导,没一会儿就找到正努力往山外爬的伤者。
常小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动作,伤者后知后觉地抬头,“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谁?”
常小小蹲下身,敲了敲他的脑袋,满脸疑惑,“嘶难道被人打坏了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娘神智失常的时候,也有这种困扰,连自己叫啥名都给忘了,脑子糊里糊涂的。
常小小好脾气地解释,“你是晋王啊,咋混成叫花子啦?”
还知道他是谁啊,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原晋王愤愤地继续往外爬,人常说,“龙游浅滩遭虾戏”
,果然如此,现在是个人都能往他心口上撒盐。
他从堂堂王爷之尊落到如今境地,罪魁祸不是明摆着的吗?
除了高高在上坐龙椅的那位,还有谁能有此手段,当然这里面还少不了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他恨啊!
世事不公,老天爷不长眼啊!
常小小好脾气地跟着他挪了几步,道:“你伤口溃烂,就算爬回去也打不赢他们,不如养好身体再说啊。”
“谢谢,烦请你离开,离远一些,我只想静静。”
“静静是谁?”
见对方神情不耐,常小小默默地退开,见他像只毛毛虫似地蛄蛹着,不出所料,没一会儿人便晕了过去,常小小伸手将他一把扛上肩头。
返回家中后,常小小给他硬灌了半碗药,便也没再多管,自去叫她娘起来吃饭。
饭后,她便抢了她娘的床囫囵睡下。
醒来时,日头已经过午,常小小起身后,看她娘正坐在院里安静绣花,便放心了。
“娘,你绣的帕子和荷包,我明天就拿到城里去。”
“还有几幅大些的,一并拿去卖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