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着两人马上要扯证了,家里缺的东西就该置办起来了,就问宋桃花先前给她的八十块钱还有多少,哪知对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说是用掉了一部分,然后给了他三十块钱。
董大勇“”
剩下的五十哪去了
宋桃花就把自己买来的东西展示给董大勇,几匹颜色好的花布,几罐浓香馥郁的雪花膏,一条色彩鲜艳的丝巾,一双崭新的凉鞋,还是玫红色的,据说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双再加上零零碎碎又买过鸡蛋、面粉、猪肉等等粮食物资,一笔巨款不知不觉就花掉了一大半。
董大勇只感觉眼前一黑,着宋桃花说不出话来。
这股子闷气,直到第二天一早,宋桃花一脸委屈地向他道歉,才慢慢消散了去。
依旧是那一天,等他晚上下工回家,发现自己前一天换下来的脏衣服还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被洗掉,厨房里冷锅冷灶的,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
董大勇问躺在床上睡觉的宋桃花,晚饭怎么没有做,结果对方冲他背后努了努嘴,在家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徐老太慌忙说自己这就去做。
徐老太和董大勇一样也是刚下工回家,劳累了一天,却还要去厨房准备晚饭,董大勇回头徐老太的背影,又一脸理所当然的宋桃花,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
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董大勇越来越出神,手上挥着锄头的动作早已放慢,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里扒拉。
突然,刚刚无意识迈出去的左脚传来一阵剧痛,董大勇低下头一,发现锄头最锋利的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砸在了脚背上,并不算多厚实的布鞋上方,洇出了一片淡淡的红
更加强烈的痛感传来,董大勇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
一声响破天际的哀嚎,惊起了附近所有的虫鸟。
继宋桃花之后,董大勇成了他们家第二个受伤的人。
万幸的是,脚背上方还有一层布料阻挡,锄头砸下去的时候也没有用尽全力,虽然在脚上砍出了一道血痕,但还没有到把脚铲成两半的程度。
卫生所的医生孟正义拿着董大勇受伤的那只脚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只是出血、破皮,外加伤到了经脉有些浮肿,觉得董大勇的运气其实还算好。
他帮着把伤药涂上,又用纱布裹了厚厚一圈后,嘱咐道“你伤成这样,最近几天就不要下地了,伤口也不要碰水,这几天就用湿布在周围擦一擦吧,等伤口长好了,再下水洗澡什么的。
对了,你家里人呢,宋桃花不是让人去喊她了吗,怎么还没过来”
作为大队里的唯一一名医生,孟正义三不五时就要接待几名身上有小病小痛的患者,对于大队里的八卦,知道的那叫一个清楚。
对于前一阵子发生的大事,他自然也是心里门清,虽然不上董大勇的作为,但基于一个医生的责任,他还是叮嘱地很详细的。
只不过在问到宋桃花怎么还没来的时候,语气微微有些冷漠。
董大勇抿着唇低下头,他也不知道宋桃花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两人相顾无言,正尴尬着,门外突然蹿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用一块颜色鲜艳的丝巾把自己的头包住,一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皮上方青青紫紫,着有些吓人。
孟正义一时也没认出这人是谁,到她的眼睛,以为是受了伤来找他病的,连忙把过道给让了出来。
“你是来病的吧,快进来,这边坐下,我给你”
“宋桃花,你怎么才过来”
两道声音在这个空间同时响起,前一道带着些许疑惑,后一道则隐含着不满。
孟正义惊愕地回头向董大勇,很快有把头扭过来,仔细观察起了那个行迹诡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