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曙“”
紧接着,汁琮右手横栏,架住耿曙,拦得他在空中一个翻滚,狠狠将他掼在了地上。
耿曙摔得眼前发黑,顿时吐出一口血来,在地上爬了一小段,不住咳嗽,两眼前景象忽而近,忽而远。
“陛下”
“快传军医”
听到“陛下”
二字时,耿曙蓦然回头,着汁琮,眼中充满震惊。
汁琮却道“退后。”
曾宇赶到,侍卫们将耿曙按在了地上,汁琮握着匕柄,把匕首从手掌中拔出,扔在地上,“当啷”
一声。
“让他起来。”
汁琮说,“孩子,你过来。”
耿曙缓慢起身,汁琮撕开衣襟,自行在手上缠了几圈,朝曾宇吩咐道“都出去,别放任何人进来。
现在去”
曾宇与众侍卫面面相觑,汁琮面带怒色,众人只得退出了房,关上了门。
耿曙目光瞥向角落的匕首,再汁琮。
汁琮沉声道“那一式唤作归去来,只可惜你手中握的不是剑,否则你已成功取我性命。”
耿曙脸色冷漠,静静着汁琮。
终于,汁琮问“你是耿渊的什么人这双眼睛,我认得。”
耿曙急促呼吸片刻,血液上涌,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汁琮瞬间箭步上前,抱住了耿曙。
耿曙已筋疲力尽,连日大病高烧未退,出手刺杀汁琮,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
天亮了,玉璧关下风吹草长,又是秋时。
战俘陆陆续续启程,被押回雍国,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蜿蜒排布,延伸向地平线上。
雍国骑兵来来去去,在关前穿梭。
关城内高处的五层角楼,正间内,原本计划今日拔营、回往落雁城的汁琮没有走,一夜未眠后,雍王的精神反而极是振奋。
汁琮端坐在厅内正中,身边坐着耿曙,耿曙赤裸半身,肩背上、腹上、胸膛上,伤痕累累。
箭疮,刀伤,绳痕,新伤混着旧伤,在他已是少年人的身体上,留下了太多的记忆。
“王陛下,”
军医为耿曙诊断过,恭敬道,“这位公子的伤并不碍事,只要以饮食调理,配合汤药,不到一个月,就能慢慢恢复。”
耿曙手持一碗粥,表情十分复杂,慢慢地喝着。
汁琮着他手里的碗,再抬眼,注视耿曙的双目,耿曙不欲与他对视,冷冷道“别我。”
汁琮认真道“你爹的遗体,被梁国挫骨扬灰,我派出死士,遍寻不得,就连黑剑也下落不明。
你娘后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