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几行字:“南帝已死,假帝当政,太子挟假帝令诸臣,不日登基。
我已脱出南周,不日抵北澧京城。”
南疆是北澧最南边的防线,跟南周北部毗邻,自从贺兰弋杀兄弑母入住东宫后,行径越嚣张,南疆军营开始密切关注其动向。
沈雪环就是第一批受命进南周打探情报的士兵之一。
看过密报后,沈将军睡意全无,他也不知女儿用的什么方法探来的消息,比同去的所有探子加起来都快。
不过,南周确实不宜久留,越快离开越好。
他略一思忖,提笔回信一封,把大儿子喊了进来。
“我儿,此信送去南疆大营在京城的驿馆,不必上奏朝廷。”
沈玔应下了,他接过信刚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父亲,宫中来信说,皇后娘娘中意雪环妹子,想等您卸甲回京后,把雪环指给岘王殿下做正妃。”
原本沈玔从来不过问两个姐妹的事,此时突然一提,不免让人好奇。
“我儿,此言何意?”
沈将军看向他。
沈玔行了个军礼:“既然皇后娘娘有意,我们是否该把雪环从寺院接回,教习一下宫中规矩?”
“寺院?什么寺院?”
沈将军愣了一下。
“雪环从小身体不好,被您送到寺院静养去了,平日里少有回家,您忘了?”
“噢。”
沈将军用咳嗽掩盖尴尬。
他为了把沈雪环留在军营,对外宣称这个二小姐体弱多病,必须送到寺庙静养,转眼间这“静养”
已养了十余年。
“无妨,离回京还有三个月,此事为父去办,你只管掌好军务。”
“是,父亲!”
几日后,千里之外的北澧京城,本该在寺院里静养的“病秧子”
二小姐,正跟人打得火热。
“你们干什么吃的!
快抓住她!”
老鸨顶着一头菜汤,气的鼻子都歪了,“一群不中用的,居然抓不住一个女人!”
“哎哟,这丫头太厉害了!
这哪像罪奴,咱们不会被南周人骗了吧?”
一个龟公被踢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