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值多少钱?我不懂行情,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水匪怪有礼貌,还挺直接。
陈观楼瞧着对方这模样,都不忍心戏耍对方。
他琢磨了一下,随口问了句,“你懂水上排兵布阵吗?”
“大人的意思是打水仗?这我在行啊!
我真不是吹牛,不瞒大人,小的以前混大湖,几个岛屿的人常年干仗。
我是这个!”
水匪竖起大拇指,现学现卖。
“我还懂练兵。
岸上如何练兵我不懂,但是水上如何练兵我是清清楚楚。
当年,大头领手底下的人,都是我负责操练。
后来大头领不肯听师爷的话,被师爷联合外人给宰了,我也就顺势离开了大湖,在河面上讨生活。
我这一身修为,都是在水里头练出来的。”
水匪说起昔日荣光,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很是嘚瑟。
陈观楼想到,或许他该为徒弟招募几个有用的人才。
比如浪里白条,还能排兵布阵,操练水兵。
这种人才,可遇不可求。
关键是这家伙,如今被他捏圆搓扁,手拿把掐。
还有常青。
常青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是个人才。
让常青管理浪里白条,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琢磨了一下,“你觉着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大人说笑了。
我就是一条烂命,十两银子就能买去。”
“谦虚了。
你这条命,千两,不过分吧。”
陈观楼表情很诚恳的说道。
水匪浪里白条:……
把我卖了,倒卖十回八回,都不值这个钱。
他唯有尬笑,“谢谢大人看得起小的,但是小的性命真不值这个价钱。”
“我说值就值。
能借来钱吗?”
陈观楼问对方能不能借来钱,就跟问今儿吃了吗,吃了啥一样自在,且不走心。
“借倒是能借来一点,最多也就是一千两左右。
这还是看在多年情分上。”
水匪一脸的尴尬,特不好意思。
就好像一个二逼在真正的富豪面前吹牛,说我能搞来多少钱,这个项目我投了。
然后富豪当真了,就说这项目多少多少钱,给你多少份额,这钱没问题吧?
二逼一听,立马傻了。
不是,哥,刚才就是吹个牛,你还当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