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再次被这个信息震惊。
虽然他看不到外面,但他猜得出现在袁心怡的复杂心情,一定是震惊、质疑、狂喜、委屈。
但转念又想:“既然她母亲还活着,那“云岫坊”
的骸骨又是谁的呢?着实令人费解。”
过了好一会儿,袁心怡才声音颤抖地缓缓道:“难道,她,她真的还活着么?”
“没错。
十多年前,我也听说她已经死在了莲花山,我相信包括袁淳在内的许多人也都这么认为。
为此,我哭了不知多少回,悔恨自己没有去与她相认。”
“在关外,你崔直舅舅仔细核实过,戎族大月国的那人就是你的母亲李雀儿无疑,她当时已经是戎族大月国的四王妃。”
“啊!
难道她这么多年出走不再要我了,就是为了做那个王妃吗?”
袁心怡惊叫一声后,哀怨地说。
“不是的。
你崔直舅舅好容易才见到她,两人相认后,她才说出当年她从侯府出走的原因。”
公夫人否认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我爹她又娶了纪千帆?她伤心了?”
袁心怡问道。
“没有那么简单。
我了解雀儿,她是个非常隐忍的女人。
她不会因为你爹又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就会与他反目的。”
公夫人道。
“什么?你说纪千帆是个带孩子的寡妇?袁罡难道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袁心怡惊问。
此事吴名早已从师父辛止于口中得知了,所以他并未感到吃惊。
“是的。
袁淳与纪千帆背后的纠葛,我以后再跟你细讲。”
公夫人顿了顿又道:“雀儿之所以出走,也是因为她知道了你父亲就是当年陷害你外公一家的始作俑者。
她是没有办法与一个害死全家的仇人同床共枕的。”
“可,我娘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袁心怡不解地问。
“雀儿对你崔直舅舅说,十二年前,有人托“赤焰掌”
辛止于交给她一封信。
这封信正是童立人在城破前,写给袁淳的求救信。
因为,他早已听说了你爹已经成为了义军领。”
公夫人道。
吴名一惊,心道:“这事怎么还和我师父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