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幕,把袁淳震得瞠目结舌,呆立现场。
季度为崔直点穴止血后,平静地道:“我知道袁叔叔是下不了手的,所以晚辈代劳了。”
说罢在崔直身上把软剑上的鲜血揩净又收回腰间。
袁淳心下骇道:“此子伤人,面不改色,阴狠冷血,实不在其父之下。”
袁淳稍定下神道:“既然贤侄已惩处了崔直,我家怡儿也未伤分毫,他的事以后我也就不再追究。”
“还是袁叔叔宽厚仁慈。”
季度似笑非笑地道。
袁淳听出他言语中颇有讥诮之意,心想:“看他年纪不大,没想到如此心有城府,他在这做和事佬代劳,无非是怕我出重手杀了崔直。”
想毕,明知故问:“贤侄看来与崔直交往匪浅啊?!”
“哦,他是晚辈年幼时的拳脚启蒙师父,多少也算有一些交情的。
只是过去在国公府犯了错被解职,不想竟被袁叔叔收留了。
不过即便有些交情,我也不会对他包庇姑息。”
季度厉声道。
“贤侄这是在‘大义灭亲’喽?!”
袁淳也略带讥讽地道。
“家父常常教导晚辈,做事一定要秉公执正,今天我无非是遵循了家父教导。”
季度微笑着道。
“贤侄不愧是国公之后,小小年纪做事如此果决,本侯也是钦佩之至。”
袁淳道。
“袁叔叔您过奖了。”
季度道。
“我还有一事不解,还请贤侄解惑。”
袁淳道。
“请袁叔叔尽管提,晚辈知无不言。”
季度道。
“好!
你是怎么与崔直相遇,又怎知崔直绑架了我的女儿?”
袁淳目光灼灼。
“哦。
晚辈这一年来,一直在外游历。
正巧前些日子在西樵镇会了一个朋友。
由于家母笃信佛理,在晚辈外出时就反复叮咛,一定要遇庙焚香。
所以,晚辈到了西樵镇,便去了镇上一间寺庙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