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钝又打了个立正，便亦步亦趋地跟在明身后。
“这个集市是堡垒都市对外的黑市？”
明信步闲庭，边走边聊。
“是的，本质上是黑市，但肯定不能明说，而且有大量普通货物作掩护。”
张钝连个ber也不打，立即回答。
这么直白的吗？明愣了一下。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市民？”
明随手指了指旁边的路人。
那是一家三口，一对有些憔悴的父母带着一个兴高采烈的孩童，他们紧紧攥着孩子的手，生怕孩子在拥挤的集市走丢，却又左顾右盼，似乎想给孩子买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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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市里的百姓也能来交易，但要提前预约排号，路卡那边才能放行，且摊贩们一看是市民，就不会拿出什么要紧的真东西。
平民使用的“年币”
属于仅限于本市流通的电子货币，不能和外界换到真正有价值的货物。”
“哦……堡垒都市对外界的东西需求大吗？平时就是依赖这些摊主进货？他们都是城外的人？”
“需求很大，旧时代的许多东西在各个堡垒都市都挺紧俏，电子制品就不谈，工艺品，工业制品都有市场。
有些是市民们需要，因为各个堡垒城市的产能有别，但总体上都有些限制，市民大多只能维持基本生活；主要还是有钱人和上层人们需要旧时代的东西，他们尤其喜欢外界那些奢侈品、工艺品之类，会花高价购买，或用各种物资交换。”
“另外，堡垒都市也不全依赖这些人获取外界物资，经常会组织探索队外出去周边城市，有些是官方队伍，我就参与过，也有些是雇佣性质，类似佣兵。
都市还会与其他堡垒城市通商。
“另外您是加入学院了吗？学院也会有一些类似的考核任务，让学生加入这些队伍历练。
不过您加入的上次探索不是为了获取物资，是为了摸清a市情况，所以那次队伍的阵容也是规格的，出动了大型运输车，两台非量产机甲和那件武器。”
“不过，总的来讲这些摊主获取物资的效率远高于堡垒都市的探索队，他们有的人就是其他城市的商人。
这些人商亦匪，现在外头那么多怪物，他们也算仗剑行商，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跟他们讲诚信不如讲拳头，您和他们打交道一定小心，如果在堡垒城市外遇到他们也要留个心眼……”
“……”
明有些无语。
短短两三百米，他已经摸清楚了这位小队长的为人。
这哥们思维清晰，表达顺畅，主打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问什么他答什么，你不问，他不说，就那么亦步亦趋跟着，可你一旦问，他能挥百科全书般的精神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给你条理清晰地全说完，生怕明初来乍到踩什么坑。
此外，这三百米里，他已经呵斥了三个试图宰客的摊贩，阻止了两个正在行窃的扒手，并给一个迷路的市民指明了出集市的方向。
这人，真不错。
所以，估计得一辈子烂在这个集市里。
明暗叹。
等张钝给那个市民指完了路，明继续前行，随口问道：
“共鸣药剂到底是什么？”
“共鸣药剂？”
张钝难得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这个把机甲开得比活人还灵活的年轻机师，有点纳闷。
这就好像一个数学老师忽然问看门大爷，九九乘法表长啥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