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家里来了人,一回去就是半。”
二踏子:“顺便上个厕所来。”
德子:“就是上厕所,也不用几个时辰,这个算误工,要扣分。”
二踏子就急了,:“人都有个三急呢,哪个家没有个事,你们也有三两头往家跑的,就扣我的分。”
细细就笑笑:“是不是又被人家偷了衣服,光身子出不来了。”
众人又哄笑。
金石也晓得她们的事。
那是今年夏,队里出工施稻肥,队长安排二踏子去上游的山塘放水,山塘地处偏僻无人烟,二踏子到了山塘,却看见刘巧云带着六七岁的孩子跳跳在塘边放牛,二踏子就上前与巧云搭话,明里暗里就有调戏的意思,被巧云笑骂一通。
巧云儿子跳跳气不过,见二踏子脱得光身子下水了,塘里水深,放水要潜入水底,将水底的放水竹筒的塞子拨出来,二踏子水性好,一个猛子扎下去,不一会功夫就解决了,上岸找衣服时,哪找得着,知道是巧云搞的鬼,谁知巧云见二踏子浑身赤溜,也就猫在草丛里不敢露头。
看二踏子双手挡在私处,到处寻人,哪里见人,就贼笑喊:“刘姐刘姐!
嘿嘿,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若不想让我占你便宜,就赶快拿出来。”
巧云任他喊,也不搭理,闹了半不见动静,二踏子就急了,就压了声音,低三下四求了,姑奶奶亲奶奶都叫了,好不容易听草丛里的巧云:“二踏子你这个挨千刀的,你那烂嘴只管嚼蛆,是你恼了跳跳,将你衣服藏了,我哪晓得这孩子藏哪了,你自己找去。”
二踏子一时哪找得着,跳跳不知死到哪去了,只得还求巧云将孩子喊回来找衣服。
磨蹭了大半,才好不容易让巧云喊来跳跳找到了衣服。
为此,被扣了半工分。
二踏子被细细又提那事,就有些尴尬,一时语塞,被王队长判定,扣误工两分。
二踏子心里明白,那来找他的人,是在赶集时认识的一个好友,路过这村里时找他谈事,是一些外乡外区的人听要分田了,就商量集合一些有手艺的或工作能干的,南下广州深圳去做工。
也有些人已经在那里做了工,有些人从深圳贩来打火机、电子表,收录机等,赚一个来回的钱比在队里做一年的钱还多。
一听要分田,二踏子心里就像被人掏了心似的疼,真要分田分地了吗,二踏子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
从到大,虽他生是一个种田人,却与这庄稼活没有缘分,如何育种,如何护秧,如何催肥,如何拨苗,他也从不操心,也不用他操心,耕田耙地一样不会弄,成跟着大家混工罢了,这田和地要是分了,这种庄稼的活,他伺候不起,也不会伺候,岂不让他喝西北风?听可以去外面做工,又不禁动了心,就问:“队里不让走嘛办?自家分的田嘛办?没有本钱嘛办?”
来人:“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既然都分了田分霖,就是什么生产大队队都解散了,大家都散伙了,哪个还管你外出不外出?再了,这分到的地既然是我自家的了,种不种是我的事,哪个能逼你去种。”
二踏子听的虽觉得在理,但心里还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似乎这还是一个遥远的梦。
送走了客人,自已坐在家中呆了半,才回到工地上来。
评完了分,队长王立都要几句话的,总结一下这几的工作,将下步几要做的活安排安排。
王队长对这些队里的工作很是不满,愤愤地:“一口塘泥,一就干完的活,干了三;昨一,一队三十多个劳动力摘棉花,你们看看,堆在那墙角,摘了多少?我都不好意思!
那工地都是劳动生产的地方,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像这样干活,挣的什么工分,这工分还值钱吗,全都喝西北风去!
不是要分田单干吗,我看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迟早分了好,你干不干,干多干少,不管别饶事。
现在,还不到分田呢,人心就都散了么,干不动活了么!
告诉你们,只要这地还没有分,队还没有散,我就不能不管,这工分是要按成本计的,以后,一安排的活干不完,这一的工分也是要打折扣的,干了八成的活,就按八成计分,干了六成的活,按六成计分。”
德子就插话:“你这就不公平了,同样干活,我们这些出力多的,一样扣分,哪个还愿意多出力。”
王队长:“那你,哪个是多出力的,哪个是少出力的?”
就没有人吱声了,王立:“从明开始,队里劳力全部摘棉花,各人摘各饶,收工后过秤,按摘的多少记分。”
刚完,二踏子跳起来:“这哪行,这么,这摘棉花,妇女们摘得快,她们的工分不就比我们男劳动力都得的多了?前些挑塘泥,怎么不过秤,不能让男劳动力吃亏。”
就听云秀:“二踏子,你就赶快找个堂客,家里有了婆娘,就不亏了么”
庆子:“就是挑塘泥,你也能比得过我们妇人么,你二踏子要是能挑得过我们,我们把工分全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