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不送柴,你妈那儿也交不了差。
就这么定了。”
金石回家吃饭,饭刚下肚,就见千千真挑了一担干柴来了。
金石也只得收了。
千千问:“要带些什么东西,锄头带不带?”
金石:“什么都不要带,免得人家看了疑心。”
太阳刚落山,夜幕开始笼罩下来,二人就一前一后往前村走。
也不过五六里地。
光驼子家是前村西面的的一座独屋,三间破旧的瓦房,旁边有一低矮的茅屋,是猪厩和厕所。
光驼子头并不光,有一头钢精短发,背却实实是驼的,快四十岁了,仍是光棍一条,没有父母兄弟,因是残疾,村里社员干部也不好管他,在村里也是神出鬼没,不晓得在干些什么名堂。
巧云男人去世后,他也曾来讨好过巧云,常带些好吃的好用的巴结跳跳。
后来晓得没他的戏,也就放弃了。
金石二人来到光驼子家,家里没人,门是锁着,门前的狗却叫得凶。
二人看没有人,胆子就大了,金石顺手抄起一根竹杆,顶着狗,千千就放心地从茅屋前取来锄头,从屋前房后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听到千千在哭,原来千千从屋后的藏里创出了金毛的皮。
金石让千千千万看好现场,自己忙跑来报告兴伢子。
到了兴伢子家,喊了几声兴队长,却不见人应,推门进去,听见里屋似乎有哗哗的水声,听见细细问:“是石头吧!
我在洗澡哩,找兴伢子嘛子事?”
金石见屋里黑沉沉的,好像没有其他人,就悄悄:“千千找到他家的狗了!”
细细就吃了一惊,问:“在哪找到的?”
金石:“在光驼子家后院藏里,找到他家金毛的皮和狗肠狗肚了。”
细细就忙扯了一件被单围在身上,浑身湿淋淋地走了出来,金石看到的细细的双臂和双腿如羊脂玉一般洁白润滑,听细细问:“你是光驼子偷的狗?”
金石点零头。
细细:“怎么会是他!”
对金石:“兴伢子下午被竹村的快八子叫去了,是他儿子打了媳妇,媳妇喝了农药呢。
你去竹村找他吧。”
金石转身要走,细细又忙:“这晚了,我拿个手电给你。”
金石取了手电,慌忙忙地出来。
到了巧云家门口,看到巧云像是在等着他,问:“找着了?”
金石:“在光驼子后院藏里找着了。”
巧云:“这杀的,果真是他!”
问告诉了兴伢子了?金石:“细细嫂兴伢子去竹村了,我这去找他。”
巧云问千千在哪,金石还在看着现场。
巧云想了想,:“竹村你也不熟,你去守着千千,万一看到了光驼子,千万躲着他。
兴伢子那儿,我替你去喊吧。”
接了金石手中的手电,疾忙忙的去了。
金石不晓得,巧云主动替金石找兴伢子,是有她自己的心事的。
要是光驼子参与了偷牛,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她虽是恨,但想到过去与自己的一段往事,不免又于心不忍,虽她没有答应这段亲事,但光驼子也在她家里花出了不少钱,直至让他死了心,也没有找她什么麻烦,以至至今她总觉得自己欠了光驼子一段还不清的感情债。
她想趁这个机会,让兴伢子挽救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