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珠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成功让不少人动容了,纷纷出声支持她,“对啊,珍珠要停车,自然是往边上赶车,这有什么问题吗?”
“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不准别人靠边赶车,自己却在别人家门口行刑,流了一地的血,晦气死了。”
“不仅霸道不讲理,心肠也忒忒歹毒,人家丫鬟也没干什么,就要把人打死,这种事以前肯定不少干,现在她女儿秦文茵得了这么个下场,说不好就是报应。”
“对,是报应,就算不是报应,也是她不好好教女儿导致的,谁家会把女儿教得那么疯狂啊?”
“现在是她女儿得了报应,等着吧,她再这么歹毒下去,下一个就轮到她自己了。”
一声声尖锐刺耳的指责声钻入秦母的耳膜中,她愤怒得维持不住体面,对家丁大吼道:“快把他们赶走,把他们赶走。”
可是村民那么多,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只靠o来个家丁怎么可能赶得过来,他们越是驱赶,村民们骂得越是凶越是难听。
她终于受不了地道:“走,快走。”
“慢着。”
赵珍珠拦在她面前,“吓到了我的马,害我受了伤,不赔偿就想走?你当我赵珍珠是什么了,任你随便打杀的下人吗?”
秦母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乱糟糟的场面,头又痛心又乱,理智已不剩多少了,她道:“你想怎么赔偿?”
“o两银子。”
赵珍珠毫无狮子大开口的羞愧,“我不仅毁了容,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回去需要用好药调养个七八天,调养期间我也不好同别人谈生意,损失加起来绝对过o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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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两,赵珍珠是怎么敢开口的?脸上那点红印子随便养一下就好了,怎么能算得上是毁容?精神受到惊吓,却还能咬紧她不放,骗谁呢?
秦母差点没吐血,她秦家是有点小钱,但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经营有道挣回来的。
她道:“o两,你做梦去吧。”
“不赔,那今天谁都不要走了,我反正时间有的是。”
赵珍珠扭头对韩母道,“婶子,麻烦你给我端碗水,搬个凳子过来。”
韩母不满她的支使,但想到手中还拿着人家送的慰问品,她只能不甘不愿地道:“行,你稍等。”
韩文远也在看这出戏,眼角抽了几下,他敢保证赵珍珠的本意不是o两银子,她是重财,但没重到要碰瓷的地步。
他这么想着,听到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声嘀咕道:“o两是有点多,但赔不起不是还可以用人抵吗?这么多下人呢,多到都能肆意地打死人了。”
秦母心里一动,看了眼出气多进气少的紫鹃,掏出了她的卖身契,丢到了赵珍珠身上,“这是我秦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丫鬟,相貌身段都不差,少说也值个一二百两。”
看赵珍珠皱眉不满,她又道,“是她吓到了你的马,也是她害你受的伤,你有不满找她泄去。”
说完又对丫鬟道:“快扶我去上车。”
赵珍珠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不撕下一块肉就不放,难怪她女儿从来没在她身上讨到过好处,是真真难对付。
韩文远看疯狗·赵珍珠嫌弃地捏起那张纸,笑了,这肯定才是她的目的,她的狡猾从一而终。
很快,秦母领着人坐着车浩浩荡荡地走了,赵珍珠嫌弃地拿着那张卖身契带着紫鹃也走了,围观的人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去。
韩母端着水拿着板凳,站在空荡荡的门前,郁闷极了,你赵珍珠就送我一块不掺点猪下水都没有三根手指头大的肉,你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吗你?
果然是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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