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珠扶额,这厮的关注点能不能别总是美不美的,到底是有多自恋啊?花孔雀转世不成?她想了想,故技重施地转移了话题:“秦文茵要是听到你左一句旧相好,右一句旧相好地喊孙二公子,说不定气得又要去砸门框了。”
孙二公子究竟是不是秦文茵的相好,恐怕再没有人比北更清楚了。
“那最好不过。”
北道,秦文茵对少女恶意这般大,他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她的,后续会继续为她量身定做好礼送过去。
心里想什么,他面上不露分毫,瞪着赵珍珠:“你别想像刚才那样故意岔开话题,快点说,我比不比她旧相好美?”
哦,被看出她在故意岔开话题了,赵珍珠讪讪地笑了一下,属实拿这个自恋男没办法,无奈地道:“你美,你最美,满意了没有?”
“语气太敷衍了。”
北抱怨了一句,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说我不适合穿白衣骑白马?”
不把这个问题说明白,休想他罢休,休想他打消去划花孙纨绔的脸的打算。
赵珍珠很想自暴自弃地说我是怕你太招摇,原本长得就招摇,再穿白衣骑白马,其他女人见了还走得动道吗?我不仅懒得应付媒婆找上赵家的麻烦,也是会吃醋的好不好?
但这大实话说出来,这个自恋男绝对嘚瑟大,绝对一天提几次,绝对趁机提许多无理的要求。
所以,话到嘴边,还是被赵珍珠用理智吞了回去,她先调整了一下眼神,然后装作很无所谓地道:“你模样本身就嫩,穿白色衣服岂不是更嫩?骑白马也是同样的道理。
当然,你要是喜欢像个没戒奶的小屁孩一样你就穿,我无所谓的。”
北板过她的脸,细细地端详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道:“姐姐,我是不是说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很亮。”
赵珍珠眨了一下眼睛,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以为他真看穿了,强行绷住的脸垮了下去,挫败地道:“我明儿就去买个铜镜回来对着练。”
她就不信,她下苦功夫,依然学不会面不改色撒谎这个技能。
其实没怎么看穿,只是想诈一下的北这下是真的洋洋得意起来了,想到少女也会为他吃醋,心底的喜悦瞬间膨胀成能把他自己淹没的海洋,按捺不住地去亲她因沮丧撅起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亲够了,他道:“我以后不在外人面前穿白衣,就在姐姐面前穿,所以,姐姐不必担心我太招摇,平时我也尽量不骑白马。”
只在迎亲的时候骑,挑最白的马骑。
某人演技太好,赵珍珠至始至终没看出异样,她舔了一下被亲到烫的唇,闷闷地给自己强行挽尊:“随便你。”
“不准随便,我喜欢姐姐管我。”
北认真道,“恨不得姐姐多管管我。”
小时候他娘养了一只狸猫,狸猫最喜欢爬到花园里一棵梨树上晒太阳,后来,梨树上飞来了一只画眉鸟,一猫一鸟不知怎么地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常常是前脚猫爬到树上,后脚画眉鸟就来了。
那是一只很高冷的猫,不喜欢被抱被摸,但却让画眉鸟飞到它脑袋上唱歌。
雨天,它还会驮画眉鸟回它的窝里躲雨。
那时小小的他以为一猫一鸟会相伴到老,但也才两年,画眉鸟就飞走了,跟着其他鸟飞走了,偶尔才会回来一次。
那只狸猫就总在梨树上傻等着,刮风下雨天都不改,然后一到一年,郁郁而终。
狸猫死的时候,是他去埋葬的,那时他堪堪满七岁,自然不懂情情爱爱,但对喜欢这种感情已经有了概念。
他当时就想,喜欢就是要束缚对方,不能放对方自由,不然,就会像那只狸猫一样,失去了它的鸟,失去了它的生命。
于是,他管束少女,束缚少女,不想让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不想她分太多注意力在其他事其他人身上。
那只狸猫只有那只鸟,他是那只狸猫,他只有赵珍珠,所以,赵珍珠的一切都合该是他的。
同理,他的一切也是赵珍珠的,他愿意并妄想赵珍珠紧紧地束缚着他,他们互相缠绕着,一起走完这短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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