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雁临的感觉,这一餐的厨艺发挥得很好,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护士长过来,给陆修远输液,期间和雁临聊了几句。
人一走,陆修远继续绘图,跟雁临解释:“县里一熟人的事,找过爸妈好几趟。
在收尾了,一会儿就得。”
“我晚点儿走,琢磨琢磨商标。”
“行,晚一些大军他们过来,正好送你。”
雁临拿出笔和速写本,坐到茶几旁,本子放在膝上,落笔描描画画。
房间里变得特别安静,气氛却一点儿也不沉闷。
陆修远手边的事完毕,审视反推几遍,没找出问题,卷起图纸,放到一边。
他望向雁临,见她微微皱着眉,右手转着笔,左手一下一下地揪着一缕头发。
“发愁了?”
陆修远招一招手,“过来。”
“真发愁了,”
雁临走过去,速写本摊在他面前,坐到他身侧,“才发现,我画不好现代女孩子的侧脸。”
“用侧脸线条做商标图?”
“是想法之一,侧脸也行,侧影也行,但都得有脸啊。”
雁临悻悻然,又想揪头发了。
男孩子的侧脸她画过,没想到换了性别就不灵了。
陆修远忍着笑,拿过她手里的笔,“我试试。”
他说试试,一般是意味着有把握。
他怎么会对这事儿有把握?
难道是心里早有白月光?
——雁临不自主地脑补起来,又强迫自己点到为止,心情是彻底好不起来了。
她这边闹情绪,陆修远那边已刷刷刷画完,“瞧瞧。”
雁临看看线条优美流畅的侧脸图,腮帮都要鼓起来了,“你怎么这么擅长?这是哪个女孩子的侧脸?”
陆修远奇怪地看住她,“我并不知道会画的这么顺手。”
“所以才问你是谁。”
雁临又看了看图,已经开始嫌弃。
陆修远就算再迟钝,也看出她在闹什么别扭,不由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就说呢,是哪个小兔崽子?”
雁临转头对上他视线,探究片刻,眼眸变得亮晶晶,“你是说——”
陆修远两指拍拍她眉心,星眸中笑意更浓,“照镜子的时候,从没想过看看自己的侧脸?”
“……是没想到过,相片也都是正面照。”
雁临总不能说,自己和新形象相处的日子实在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