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生意告捷,第二笔就更不想出闪失。
金家三口、徐东北分别住到了宿舍。
雁临却还是我行我素,把监督缝纫车间的差事全权交给金家夫妻,自己每隔三两天到厂里点个卯。
职工对她的尊敬、认可却是由衷的,不少人私下里称她小老板。
谁都不傻,知道自己新拿到的工资多过以往,全是这女孩子的功劳。
雁临在家的时间全部用来对付课业。
越是有捷径,越该更努力。
辜负好运气,从来不是明智之举。
就这样,她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不知不觉间,到了腊月初八。
喝过腊八粥,雁临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这次算的是陆修远到底哪天回来。
他说的是三个来月,现在也差不多了。
漫漫冬日里,她有两次发现陆修远回信的时间大概延迟了两三天。
很担心,却也不会问他,更不会问别人。
他不想告诉谁什么事儿,就能瞒得天衣无缝,看他的四位长辈就能知晓。
既然如此,何须徒劳。
掰手指头到腊月十五,按照一般通信规律,陆修远的信件已延迟了四五天。
雁临切实心焦起来,人又开始打蔫儿,但还是如常应对身边的人,不让人看出端倪。
下午,什么事也做不了,心完全乱了,干脆去了星雅。
系列冬装完工就在这一两天了,她于情于理也该积极一些。
到了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翻着过期的报纸,电话铃声响起。
她挠了挠额头,不想接。
徐东北那个熟识的制鞋公司老板,总想聘请她设计鞋子,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来磨烦,条件又谈不拢,老是两相里干耗着,忒没意思。
转念一想,也可能是秦淮要告诉她什么事,忙接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她熟悉的悦耳的想念的声音,“雁临。”
“修远?陆修远?”
雁临立刻有了精气神儿。
“是我,我回来了。”
“啊?哦。
不是,你在哪儿?”
陆修远轻笑,“大概十分钟之后到星雅,等我。”
“真的?”
雁临恍若在梦中。
“真的,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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