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将此图献与元狩帝的时候,也曾有片刻期盼,期盼着他能将这东西造出来,可等了十几年,也没听见半点响动。”
对于此事,晏清姝也是颇为无奈:“程氏掌管着户部,没有他们点头拨款,就凭父皇库房里的那点东西,实在无法成事。”
“我在朝堂摸爬滚打了六年,程氏的手伸得有多长,自是深有体会。”
三人坐在城隅斋,针对图卷中的问题探讨到了后半夜,直到鸡鸣时分才算有了结果。
裴凛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神色倦怠的晏清姝,道:“我明日便要出,裴修留下,有事你尽可吩咐他去办。
他虽年纪小,但办事着实靠谱。”
晏清姝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旁的苏繁鹰啧啧两声,叹息道:“哎,臭小子长大了,有了老婆忘了师傅,悲哀哦,悲哀!”
“师傅!”
裴凛颇为不好意思。
晏清姝只是略觉尴尬,倒是没什么其他旖旎心思。
再次听到‘老婆’二子,她忽然想起那日红玉的疑问,便道:“‘老婆’是什么意思?”
苏繁鹰道:“就是媳妇儿的意思,我那边的方言。”
晏清姝点点头。
“早点歇息吧,”
苏繁鹰放下茶碗,“工匠我来找,公主只管备好银子和材料便是。”
深夜的凤慈宫内,太后程钰姝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月兰!
月兰!”
在外间守夜的月兰赶忙走了进来,点燃桌上的烛台。
见太后一脸苍白,赶忙询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本宫又梦见她了!”
太后捂着胸口,那里一阵的悸痛,额上冷汗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下,落在了锦绣床榻上,“一定是她回来找本宫了!
一定是!
她不是本宫害死的!
为什么非要缠着本宫不放!”
月兰不停的安慰着太后,语气柔和:“娘娘,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圣僧也为您驱走了邪祟,将她禁锢在了古塔内,你不要想太多,若是娘娘实在不安,便允许奴婢为您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