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望向她,瞳孔一紧:“范廖杰,那个混不吝的……”
苏繁鹰只站在四楼垂眸看着,一语不。
不消片刻,他们便在二楼找到了死去多时的方启岚。
但范廖杰并没有阻止手下的人继续往楼上搜查,他抬眼瞧着楼顶的苏繁鹰,神色是势在必得的倨傲。
苏繁鹰扯了扯嘴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不等官兵跑上三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伙人,拔出长刀直接将人挡在了楼梯口。
为之人面色微变,怒斥道:“你们竟敢私藏兵械!
将他们通通都抓起来!”
“你怕是没这个资格吧。”
苏繁鹰垂眸俯视着对方。
这时,楼顶的万宝穹顶中央落下一根红绸,这是平日里梦溪楼的姑娘公子们表演时用的东西。
只见苏繁鹰一脚踩在栏杆上,用力一蹬,一手抓住红绸,双腿微弯,平衡住身体顺着红绸降到最底方的木质台子上。
苏繁鹰上前一步,目光沉沉的看向范廖杰,寒声道:“大梁律,未经查实只可问询不可捉拿,你单凭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人,还有几柄未开刃的长刀便要定我梦溪楼的罪,未免太不将大梁律法放在眼里了吧?”
范廖杰不屑一顾,道:“庆阳府这地界自有自己的律法,我爹可是西北布政使!
你们就别想着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但凡有几张娇俏的脸蛋受了伤,就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
布政使?范方荣?
苏繁鹰忽得笑了起来。
“那就更不能让你们拿人了。”
苏繁鹰的目光森然,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天下谁不知道靖国公范秀的独子范方荣是个色胆包天的畜生。”
“你!
大胆!
快!
将他们通通都抓起来!”
苏繁鹰轻嗤一声:“靖国公府平日里用度铺张,范太妃因着育有八皇子总于太后互别苗头,如今晏清玄登基,你们范氏门人依旧做事不知收敛,就不怕言官在朝廷上参你们一本?”
范廖杰转了转眼底泛黄的眼珠子,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秦州王登基,对于范氏一门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也听父亲说过,最近程渃那个老匹夫天天抓着靖国公府不放,今日弹劾他们花钱买了几个婢女是欺霸百姓,明日参奏他们在金楼吃了一顿烤鸭是铺张浪费,总之不管做什么,只要踏出靖国公府的大门,总能被程渃说出个错来。
如今若是他强行抓了人,会不会传出去?
往日他自是不怕的,但如今庆阳府多了一位长公主,到的第二日便斩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