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主位,宽大的青缣袍袖半挡身侧的锦垫,显然是让她坐客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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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冉但温狸只朝对面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弯腰掀开他的广袖,坐到她身侧方便服侍的位置上,递上茶盏。
“公子,请。”
张凤峙睁眼看她,眼底果然清凛凛,没半点昏倦之色。
这一眼带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在:“你不用做这些。”
温狸掀开密色茶盖,低垂双眸,微微鼓腮,小心吹凉碧澄澄茗汁,双手端过去。
张凤峙却挡了,推回她身前,多看眼她被炭会和茶汁脏污的衣袖,起身坐到对面客座。
“‘脂腻漫白袖,烟熏染阿锡’*,你若是生在我外翁家的女儿,烧一回茶就把衣袖染脏,恐怕要受长者责打。”
温狸眼睫跳闪了一下,指尖回拢,轻轻放置在温热茶盏两侧:“我不会用这里的炉子,多用几次就熟了,公子不要嫌弃。”
她简单挽系的头发堆在肩后,眼皮半耷,眼角都垂着,披着层薄薄月色,抱着那盏茶,显得格外落寞。
“不是嫌弃,温狸。”
他不知从哪儿探听得她的名字,清楚叫一声,她恍然抬起双眼,见他神情郑重,不由得握紧了杯盏。
“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是俳优而轻视她,也不会因为是公主而奉承她。
有些传闻你也听说了,今日来,就是专程替我母亲之前贸然上门惊扰向你道歉。
这件事,是我母亲仗势凌人,欺负了你。
我不会和晋陵公主成婚,也不需要纳妾。
事已至此,你如果喜欢崧岳园,一直住在这里也无妨,我将你奉为座上宾。
哪日想要离去,我会派人护送,想留在秣陵就留在秣陵,想献艺也可以,不会再有人驱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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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是俳优而轻视她,也不会因为是公主而奉承她。
有些传闻你也听说了,今日来,就是专程替我母亲之前贸然上门惊扰向你道歉。
这件事,是我母亲仗势凌人,欺负了你。
我不会和晋陵公主成婚,也不需要纳妾。
事已至此,你如果喜欢崧岳园,一直住在这里也无妨,我将你奉为座上宾。
哪日想要离去,我会派人护送,想留在秣陵就留在秣陵,想献艺也可以,不会再有人驱逐你。”
温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明亮眼眸里盛着两盏静幽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