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音说:“但有一件事不对。”
萧雨歇也迷惑了:“什么事?”
扶风行也在努力的听。
“如果周崇硕在临江图谋的一直是叛变,为什么他要接了廷尉旨意,会上京再找机会回去呢?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直接反了?”
萧雨歇如听惊雷,上京死在这里可能就全盘皆输,说不通啊说不通啊。
扶风行一会子看看秦梵音的严肃,一会子看看萧雨歇的惊呆,自己也变得焦急起来。
萧雨歇:“想不通……”
秦梵音:“我这些日子憋在宫中,挤破了脑袋拼命想,只可能是那个时候起兵的时机不对。”
萧雨歇想了想:“因为是冬天?冬天并不影响临江起兵,攻打中原啊。”
秦梵音点头:“所以我怀疑周崇硕有我们尚且在局中没看到的盟友,他的盟友冬日不便。”
萧雨歇细细思量毫无头绪:“盟友?什么盟友?”
“雨歇,你记得去年秋天咱们在牛家脚手行招待的那个滕老板么?”
“记得,他是个生面孔,来了渡口每日的运生铁和皮革到南州,朱家因为你的建议也走了生铁和皮革的买卖,那个滕老板也不嫉妒不计较……”
萧雨歇讲到这里恍然大悟:“南州?是南州要侵袭。”
他又想到什么,继续说:“冬日南北运河上冰,是走不了船的……”
秦梵音点头:“所以,周崇硕即使死了……”
萧雨歇接:“中州难逃一战……”
两人十分默契。
这中州的局,现在多少人物身在局中,不解玄妙,倒是这不起眼的三人勘破了很多,但他们也很难判断中南一战未来的走向,实在太多人物因素掺和其中了。
扶风行把周崇硕死前的话给秦梵音学了一学。
“周崇硕说中州君是最大的妖,你们说他说的对吗?”
秦梵音想想:“他十分纵容武兴之祸乱西川这件事,我实在不能理解。
他镇压周崇硕也是为了天下安定,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萧雨歇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个意思:“没有他,郭兴的案子根本不可能重审和翻案。”
秦梵音:“所以,西川的问题,我想尽快除掉武兴之……”
扶风行自然觉得这事是他的责任,很为难:“他是妖仙,死了还会活。”
秦梵音:“我有办法,但不好在皇城展露技能。”
“你有什么技能?”
“你两附耳过来。”
秦梵音对着他们的耳朵小声将神君和天雷的事情说了出来,两人的表情就跟僵住了一样。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秦梵音……”
这是萧雨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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