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出什么大事一般。
沈霆更加心疼了。
沈清棠好不容易身体好点,却要受这种罪,实在是他的罪过。
沈清棠出了沈霆的心思,这时他漱完口,由秦颐扶着起了身,便用微哑的嗓音对沈霆道“陆城主这人自尊心强,纵然有怀疑,也不会试探太多次。
这几日父亲待在家中便是,不要去找慕家人生事。
他们都心中有愧,迟早会把东西自己送上门的。”
沈霆现在什么都听沈清棠,这时沈清棠一说,他立刻道“你好生休养就是,这些事,只要你说,父亲都听你的。”
沈清棠淡淡一笑“父亲果然疼我。”
沈霆微微一怔,顿时有些赧然。
而这个时候,沈清棠又问“父亲请的医修是柳伯伯么”
沈霆连忙道“是你柳伯伯。”
沈清棠点点头“那,柳伯伯那边就还是劳烦父亲去说了。”
沈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不听沈清棠的,立刻就道“好。
他那边我去跟他说,保证让他跟城主请的那位老医修说的没有出入。”
沈清棠淡笑“父亲高明。”
沈霆走了,急匆匆地去交待他请的那个柳医修了。
而沈霆一走,沈清棠面色就骤然苍白了不少,止不住地低低咳嗽了起来。
秦颐将沈清棠紧紧搂在怀里,又舍不得他疼,又十分恼火。
觉察到秦颐的情绪,沈清棠勉力一笑,轻轻抓住秦颐的手便道“今日多谢兰庭陪我做戏。”
秦颐着沈清棠苍白带笑的清丽面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把人咬一口怪他为何如此不惜自己的身体。
可沈清棠笑着这么他,他又无法狠心了。
只能眉头紧蹙,握着沈清棠的手,一点点用真气帮他化解体内残余的药性。
沈清棠面对秦颐,是全身心的信任,这时感受到秦颐温热的灵气进入身体,他默默笑了笑,便闭上眼,静静靠在了秦颐怀里。
倒也不是说他不信任沈霆,只是沈霆性格不如秦颐冷静稳重,又情绪用事,关键时刻容易掉链子。
这一次,沈清棠全方位地将慕家算计了一番,预计着慕家回去就要鸡飞狗跳了。
陈岳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慕烨自然也不会好过。
慕慎更是必须伤筋动骨大出血,来表示跟慕烨的切割。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沈清棠故意主动将慕慎摘了出去,若是不把慕慎摘出去,一个筑基,陆修也不敢太为难,最后说不好还得和稀泥了事。
可要是针对慕烨,就好办得多了。
处置一个晚辈,陆修还是有话语权的。
而不管酒楼的事当年有没有慕慎参与,只要慕慎不想名声出问题,就必须献祭了慕烨,再把酒楼乖乖交出来。
等酒楼到手,沈家目前的经济窘境就能彻底解决,沈清岸和秦颐去青玉剑宗的学费和路费也有了。
他沈清棠受点罪,倒也很值得。
想到这,沈清棠唇角不由得又勾起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