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气在整个院子里都弥漫了开来,仿佛这院中开了一顿全肉大餐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忽然传出一个微微带着一点沙哑的柔软嗓音。
“好浓的肉香味,怎么回事”
“我去。”
过了一会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便是“我也要去。”
半晌,一袭松散的黑衣,抱着一个被雪白狐裘裹着的慵懒美人,缓步走了出来。
两人在院中了,找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了香味传出的罪魁祸首。
秦颐到那被淌了一炉子的蜡油,眉头一皱,便一扬手,熄了炉中那火。
他怀中的沈清棠这时就有些好奇地探出了脸,露出了他微微泛着绯色,如同芙蓉玉一般细腻光润的漂亮面容。
这时他一双清水眼静静了一会那些蜡油,忍不住就道“真可惜,这都是好油和好材料。”
秦颐眸光一动,迟疑了一下,伸手拾起了那剩下的一点蜡烛头“还要么”
沈清棠着那温热的蜡油顺着秦颐的指缝淌下去,顿时便皱起了好的眉头,一下子扭头避得远远地“脏死了,快扔掉。”
秦颐了沈清棠一眼,依言把蜡烛扔了,又道“你不是觉得可惜么”
沈清棠
不过了解秦颐的性子,沈清棠也知道秦颐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沈清棠只能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条白净的帕子,道“把手给我。”
秦颐默默把手递了过去。
沈清棠就拿着雪白的帕子,一点点,把秦颐手上淌着的油脂都给擦干净了。
不过等到翻过来的时候,沈清棠又一眼到秦颐修长手指上俨然的两排牙印。
沉默了一下,沈清棠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两排牙印,轻声道“还疼不疼”
秦颐实话实说“有点。”
沈清棠长睫有点不好意思地颤了颤,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秦颐手指上的那两排牙印。
沈清棠这个动作,自己本是不带任何狎昵的。
但等沈清棠抬起头,对上秦颐那双眸中闪出的一抹古怪又压抑的光,心头顿时一跳。
“你又撩人。”
秦颐略带警告地淡淡道。
“我没有。”
沈清棠这次真的委屈了。
可还没等他委屈完,就被秦颐一把抱了起来,带着朝屋内走了。
沈清棠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沈清棠这次算是亲身体验到了。
此刻他混身哪里都痛,就像是被马车碾过,骨头都要散架了。
月色初上,衣衫整洁的秦颐就坐在炉火旁,给沈清棠煮晚饭。
沈清棠薄唇抿成一线,有气无力地缩在雪白的狐裘里,乌发散落在肩头,露出脖颈旁一片莹然透明的肌肤,上面间或还点缀着几瓣如同桃花般的艳丽痕迹。
上去诱人又可怜。
不多时,炉子上煮着的酒酿香气就慢慢散发了出来。
秦颐将酒酿盛出放在瓷碗里,又取出糖桂花,一点点撒上去,顿时,一碗漂亮的桂花酒酿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