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着他,轻声反驳,“我刚刚明明碰到的是肩。”
“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沈言礼顿了顿,继而笑得轻佻,语气缓慢,“可我就是痛这儿了,你自己要撞过来,就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
盛蔷再怎样,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她默默觑他一眼,视线撂到他颈部。
其实当时是突然开的车,而要不是沈言礼拦着不让进,她也早就坐下来了。
论及源头,可能还是他。
“当时车开的太突然了”
盛蔷稍稍解释了下。
“这么说,罪魁祸首是车”
沈言礼说着双手抱肩,就这么懒洋洋地着她,两人衣袖在大巴的颠簸中,时不时地擦过。
其实单单他的模样,盛蔷也辨别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痛到不行。
她当时鼻尖怼上去,酸涩倒是盈满了眼眶。
而且沈言礼注视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灼,不留神就能让人联想到他刚才为了扶她,放上来的手。
那样的触感仿佛还能依稀感知到。
他双眼生得潋滟,桃花眸内敛外勾。
平常懒懒散散的,便是天生睨人的模样。
可当沈言礼认认真真盯着人的时候,内里像是迸溅了点点火星,十足蛊惑人心。
盛蔷脸皮子本就薄,眼下不知为何,今天的她格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只觉得一种繁乱的感觉直奔心头,像是浇了热油,昀惨簧划开。
思及此,女孩转头,也没他,如水的眸子移开,顺带转移了话题,“我带了挺多药,本来是登山备用的,等会儿到了,给你点”
沈言礼停顿了会儿,视线转回,象征性地嗯了声。
盛蔷没吃早饭,后遗症体现在大巴行驶的后半程上。
她略微虚晃着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巴士已经到了山脚。
社员都挺热情,一个挨一个下车。
沧山这边确实钟灵毓秀,碧绿的翠自下了车就笼罩而来,有几缕枝桠延伸着弯下,直接怼在巴士的玻璃窗上。
登山社的社长举着把社团专属的小红旗,在空中扬了扬,“各位,集合了集合了”
等人都差不多到了,社长往后点了两点,“等会儿有两条道,要爬山的走山道,不想爬上去的,过来排队坐缆车”
有人高喊了声问社长怎么做,还没回应呢,一旁的小干事关键时刻抛弃登山社的宗旨,当机立断地选择了缆车。
――然后就被社长一巴掌拍了回去。
“当然是爬上去了其他新入社的不想爬就跟着天文社的一起坐缆车。”
社长挥了挥手,很是不以为意。
反正社内的规矩是一个学年攒够五次爬山成就――就可以拿到两个学期的第二课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