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攥住她的手,“我这几天就在京淮陪着你。”
盛蔷沈言礼开始打电话给助理交待事宜,想着估计是拦不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宁远雪这会儿倒是不在,他忙了一夜,刚才去窗边接了个电话。
黎艺到现在还没醒,沈言礼就让盛蔷靠在他肩侧休息。
这几天两人肯定得在这边待了。
好在京淮还有之前沈言礼大学时候的公寓,也不算是没地儿可去。
又过了会儿,黎艺醒了过来。
负责的医生和护士来查房,顺带和家属交待了下病情。
黎艺是大脑供血不足导致的晕倒,没什么大毛病,暂时不能出院,还需要留院观察。
一切差不多安排好后,沈言礼出去了一趟。
黎艺的病房已经是最高级别的私人单间,不能再升级,他大致了解状况,预备将院内更高级别的主任医师调过来。
一时之间,病房内只剩余黎艺和盛蔷两人。
黎艺没什么病态,精神状态还算好,“你和阿礼怎么从南槐跑过来了”
盛蔷见黎艺这会儿还在笑,鼻子倏然一酸,“还说呢你都住院了”
以往黎艺总是和她说,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让她去陪自己的伴侣。
却不曾想,将自己撇得太开。
盛蔷的一颗心宛若泡在了新生的杏酒里,又酸又涩。
黎艺仍是笑着,抚了抚女儿的秀发。
“我是不是把你们几个都吓坏了,都来守着我。”
她说着顿了顿,继而补充,“你们等会儿就走吧,别在这边待太久,都去忙自己的事。”
“才不走。”
盛蔷任由黎艺摸着,“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两人复又聊了聊,黎艺和盛蔷提了提她之后婚礼的事。
盛蔷却是因着这样的话题,心中冥冥过甚。
纠结着犹豫着,她终究是说出了口,“妈,那位靳是你的谁”
她原本不想问,可触及此,实在有太多不解。
其实早该就有所疑惑的,或许是在大学,亦或者是更早。
只不过没能想到的是――
这样的一切在兜兜转转中,却是和靳盛,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串联在了一起。
黎艺乍一听到,沉默了很久。
须臾,她缓缓开口,“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
盛蔷目光定然,“只是昨晚的时候他也在这里。”
黎艺半倚靠着床,视线撂向自家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阿蔷,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不要怪妈妈。”
“妈,我为什么会怪你”
盛蔷心头乱麻如烧,“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们先把身体养好。”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妈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很久之前我们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