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秧阳撇去阴天,山野深深。
所到之处的林木迎来冬季新阳,一片暖霭。
束束光线自半透的纱帘后泄入,不刺眼,但也晒得被褥都泛着温暖的味道。
盛蔷是被o声吵醒的。
也不知道应桃在做什么,隔壁传来的咯吱声不绝于耳。
她阖着眼皮,沉下心来想继续入睡,奈何那样的动静一直在持续。
沈言礼也跟着她还在睡,手牢牢地紧扣在她的腰侧。
盛蔷默了半晌,昨晚的记忆渐渐回档。
在说出那样一番话后,盛蔷当即没敢再动。
也只依稀记得,沈言礼克制又沉重的鼻息。
在那之后两人好似都没了睡意,她半撑起身来坐在床头,沈言礼陪着她山景。
再然后――
盛蔷脑海中的画面皆是戛然而止在了隔壁。
“”
应桃大清早的是在床上练功
为什么能如此吵。
盛蔷“唔”
了几声,缓缓地转身去拥沈言礼。
他这会儿估计也是被吵醒了,手放置在她腰侧缓缓摩挲了下,“你继续睡,我得起来了。”
盛蔷半睁眼望他,“这么早”
“早上有风速测定,这个时间段和下午一样,很适合试飞。”
沈言礼大致解释了下,半撑起身给盛蔷掖了掖被子,很快便下了床去洗漱。
在他再次回来的时候。
盛蔷躺在床上,乌发散乱在雪肤,她睁着眼,视线没有定所。
他晨间又洗了次澡,眼下半湿的发搭在额前,到盛蔷这样,问她,“你不打算继续睡了”
“隔壁动静好大。”
盛蔷手朝着墙壁点了点,“你听。”
沈言礼当然听到了,他踱步而来,背着盛蔷换衣服,“我们昨晚动静也很大。”
“”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来又有往
不过,话都被沈言礼说了。
他们俩昨晚就只是打闹,顺便玩得比较疯而已。
这要是实质性来真的,肯定会比早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应桃还要响。
接下来的几天盛蔷觉得可能不太好过。
她干脆问他,“这个隔音效果太不好了,你们团队当初怎么选的”
“我选的。”
沈言礼利落地换好衣服,朝着她转身,“早知道隔壁就不安排人了,你现在知道二人世界的重要性了”
“那可不行,隔壁不安排人,你让应桃喝西北风”
这里的木屋刚好住满了人,少一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