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少在族会上言的张大都震惊了。
这人怎么好好的就没了?这也太奇怪了?当然,关于自己跟李细妹的谣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倘若是这谣言害了他们俩,那自己良心难安。
听到这个消息,王秀花当场哭晕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家,而张绪茆只是一个劲的抽着那个大烟斗,一直叹气,没有人知道当晚在张强旺家生了什么,就连他三个儿子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是旁人了。
这还真是一家欢喜一家忧,这喜事丧事都凑一块儿来了。
张绪茆突然站起身来,朝张玉良拜了下去,“我儿的丧事就有劳族长全权安排了。”
话毕,就转身离开了,只是这抹离开的背影,瞬间苍老了很多。
回屋后的张绪茆眼神都开始涣散,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看着晕倒在床上一直没醒的王秀花,满心满眼都是亏欠,他看了眼一直守着王秀花的小哆哆,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哆哆啊,阿爷知道,你跟我们村其他小孩都不同,你本来不应该存在这个时代,可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握住时代的变化,阿爷知道你肯定能带着我们村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如今阿爷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再者阿爷窥探天机,迟早会损了寿元,恐怕也没几年日子了,你要答应阿爷,要是阿爷哪天走了,一定要照顾好你阿奶,阿爷不是个好男人,这么多年让你阿奶跟着我受尽了委屈!”
这几句话,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安静地交待后事,听得张哆哆心里特别难受,将头埋进张绪茆的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阿爷,你不会死的,你不是神人吗,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这傻孩子,哪有人真的长生不死啊?都是劫数,就像你大伯,他的劫数到了。
你阿奶一直都心里有道砍,你得好好陪着阿奶,不然她会撑不住的!”
“嗯,哆哆会好好陪着阿奶的!”
阿奶是张哆哆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一定会好好陪着阿奶的,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阿奶。
张强旺跟李细妹的双双离世,一下子让整个村庄都笼罩着一层阴郁,放眼看去,这座坐落在山腰中被丛林环绕的村子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张强旺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张大牛比张强盛小不了几岁,而最小的那个张大铁也才刚成年,不过也幸亏成年了,不然的话一下失了双亲的三孩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过活。
按照当地的风俗,从人咽气后就要开始找道士开始做丧,而其他的人都要前去帮忙,张绪茆回来换了身道袍,拿着他的工具箱就出了,跟他一同前去的还有那张强明兄弟几个,虽说这几家平日都没怎么走动,可毕竟死者是自己的大哥,于情于理兄弟几个都该去这一趟。
可谁知还没进屋就被张大牛给拦了下来,“我阿爹生前就不喜欢你们几个,想必现在都不想见到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走吧!”
“大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你阿爷,他们三可是你的亲叔叔,是你阿爹的胞弟?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张绪茆按耐住心头的怒火,尝试着去沟通。
“阿爷?叔叔?”
张大牛冷哼一声,“既然是这种关系,为啥我阿爹死前,你们都没出现过?要不是五良阿爷来我家,估计都没人知道我阿爹走了,你们算我什么亲人?这么多年来看过我们吗?我们三兄弟是如何长大的?你们知道吗?恐怕你心中早就没了我阿爹这个长子了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吗?这么多年我们都想着法子跟你阿爹冰释前嫌,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小时候你阿奶偷偷来看过你多少次,可是你阿爹都不让她进门,你出生那天,你阿奶一直躲在外面看,生怕出什么意外,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能在柴垛里找到糖果或者是鸡蛋,那是你阿奶偷偷赛给你们兄弟的,今日你阿爹过世,我们心里也是一样难受,他不仅是你阿爹,也是我们手足,你要是敢拦我们几个,我就替你死去的阿爹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张强国指着张大牛的鼻尖,狠狠说了一通。
“你又算什么东西,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