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县秋季到冬季的过渡时间特别短,翌日清晨叶时宁起床窗外的玻璃已经结上了一层薄霜,她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保暖衣穿到毛衣里面。
在家里吃完早餐骑自行车到学校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冰凉,昨晚她回家就将学校老师检查仪容仪表时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都检查了一遍。
今天校门口早早就有几个值班老师在站岗,几个学生会的成员手中拿着登记表站在值班老师身边负责登记迟到未带校牌以及擅自带早餐进入校园的学生。
叶时宁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几个忘带校牌的学生被值班老师留在校门口,经过校门口还听到他们学校教导主任在训斥学生。
教导主任挺着他的大肚腩,双手虚虚背在身后,瞪着眼,下巴微抬,不怒自威,“你们几个校服都给我穿好,像什么样子,一点朝气都没有。”
那几个应该是高年级的学长,没有被教导主任的威严震慑到,依旧懒懒散散,没骨头的样子。
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说出话意料之中的欠揍,“老王,这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谁给你气受啦?”
叶时宁在不远处隐隐感受到王老师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眼神越来越锐利,几位学长明显就是经验丰富的,快穿好校服,以最快的度遁了。
王老师看到罪魁祸先溜了,刚酝酿的情绪还未泄,他那中年肥胖的身体注定追不上这群年轻矫健的学生,只能在早已跑远的几个背影怒吼,“你们几个回去都给我写ooo字检讨!
不像话!”
经过的叶时宁都被教导主任这中气十足的训斥声吓了一跳,脚上加快度朝教室走去,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教室叶时宁回到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书桌,将第一节需要用到的课本放到桌面上,在脑海里默背复习之前学到的文言文。
后面三三两两几个同学进教室,叶时宁还听到几个同学骂骂咧咧的回到教室,“这校牌很重要吗?不小忘带了还有扣分,一点都不人道……”
“烦死了,又要刷厕所了!”
男生烦躁的揉了一把脑袋上的头,明显早上起晚而没软化的呆毛又被揉的更乱,配上幽怨的表情,就像炸毛的小猫。
这是他们班的纪律委员王译,平时在班里就是典型的碎嘴子,那张嘴说话的频率特别高,偏偏班主任让他管理班级纪律的时候又特别刁钻,自习课搬个凳子坐在讲台上就顾着盯着下面的同学,给人的感觉就是非要抓到一个上课说小话的同学,记上名字体现他的工作价值。
“欸!
有没有中午组团理的?”
早上进校门这一波严抓,大家已经清楚学校这是来真的。
青春期的学生都是注重形象的,要是让教导主任给他们推平头,不仅脑袋冷,他们的心也会冷一段时间。
“我!”
“……加我一个。”
班长用自己的手指丈量了一下自己的头,现比手指的厚度长了一点,心想上早知道上周剪头的时候就剪短一点了,不是很确定老师们的标准,只好再去剪一次了。
“我有剪刀,周峰我看你头就头顶几根头太长,我可以帮你修一修。”
“你行吗?”
周峰有些意动,但是又不确定对方的水平,要是一不小心下手狠了剪秃了一块,他还不如多花那十几块钱嘞。
“放心吧!
相信你亓师傅的手艺。”
亓琳抬了抬下巴,周身散着自信的光芒。
亓琳性格开朗,开学这么久以来,早已经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男生女生和她的关系都不错。
但是就是和一个同学的关系很不好,每次话没说两句就会掐起来,果不其然,亓琳刚说出要帮周峰修剪头,就突兀的响起一道讽刺的声音。
“切!
某些人会理吗?就敢大言不惭的帮别人剪。”
“李莉!
你今天不会是起晚了吧?”
亓琳的好心情一瞬间就被毁了,说话声音毫无温度。
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李莉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要不是起晚了来不及刷牙,怎么一大早的嘴巴这么臭?”
亓琳双手叉着小腰,翻了个白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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