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擦脸,她立马跪下请罪:“爷,妾……”
本来以为会引来一顿数落,谁知太子爷竟一把把她给捞起来了,带着震惊的神色,她被拉到太子爷旁边坐下。
她悄悄的、悄悄的掏出了口袋里的手绢,把脸偏了过去,偷偷用手绢把脸上的酱给擦个干净。
谁知太子爷却说:“做了母妃的人了,居然还不懂待客之道?”
薛锦荔瞪大眼睛看他,这什么意思?
“给孤来一碗。”
太子爷懒洋洋地说,“从前跟着父皇南巡的时候,也吃过这一口,可惜宫中御厨不敢做这种东西。
倒让孤心里遗憾了许久。
谁知道,孤竟然娶了个大厨养在深闺。”
薛锦荔满腹狐疑,她试探地问道:“爷,您不生气?”
远处的儿子“咿咿呀呀”
地叫,还边叫边拍打着床铺,太子爷睨了她一眼,“就你这点胆子,撒着欢儿地跑也猜不到你家太子爷的边儿。
孤还不至于,连个小女子的事都容不下。”
薛锦荔有些感动,太子爷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很包容她?那就是说下次,真的可以试试铁板牛肠了……她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这时候,最后一碗鸡爪煲被呈上来了。
太子爷就着米饭,狠吃了两大碗才作罢。
把薛锦荔给看得目瞪口呆,在皇帝那里,不……管饭的吗?堂堂太子爷,饿得活像个饿死鬼托生的。
太子爷吃完了饭,就去抱儿子去了。
沈策抱儿子很有意思,准确来说是他们俩都很有意思。
小世尧最近在学走步,所以坐和昂头就已经学得炉火纯青,尤其是小腰板儿在别人抱着或者自己坐着的时候都挺得直直的。
只见太子爷抱着儿子,儿子整个小人儿都使劲昂着头,太子爷极力想做出严肃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铁汉柔情”
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薛锦荔在旁边看得心软软,娇夫幼子,真是一幅优美的田园画啊!
太子爷不知道薛锦荔心里的小剧场,把孩子递给了过来接孩子睡觉去的乳母,就拉着薛锦荔去后头屏风后的浴桶里泡澡了。
薛锦荔耳朵尖儿都粉了,这是什么意思嘛……
自从孩子生完,这还是头一回呢,不是都说妇人会比少女要更加……那什么一些吗。
难道太子爷也知道?
薛锦荔牵着太子爷的衣袖,羞羞答答地跟着太子爷一起走到了屏风后头,然后面含春色地开始宽衣解带。
谁知太子爷不知什么时候脱光了,竟喟叹了一声直接滑进了浴桶里,正儿八经地开始洗起澡来。
薛锦荔震惊,居然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爷回头,瞧见一个幽幽怨怨的小女人。
“怎么了?娇得很。”
他从水里把手拿出来,捏了捏她的小肚子。
薛锦荔突然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生完孩子丰满了吗?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