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知道他从何处来,也知道他来的原因是什么,甚至已经知道了他不便开口的那件事,但他不提,她自然不会说。
于是强笑道:“殿下一切都好吧。”
太子爷也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得了父皇嘉奖。
接下来能清闲一段日子了。”
太子妃的脸在昏暗的烛火里显得越发沉静,她说道:“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太子爷感觉空气凝滞了一会儿,只能找些话题来讲:“近来怀相还好?看你仿佛瘦了些。
有什么不好的只管找太医。”
太子妃说了声“是”
,又告诉太子爷自己从家里带了一位女医,一切都好,请不要挂心。
说到了女医,太子爷想起了之前答应了薛锦荔给她寻一位女医伺候的事情,但这事儿也不方便叫太子妃找,因此也就没有提。
然后,他看着她,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讲了。
太子妃捂着肚子说:“妾如今不便伺候,殿下去其他妹妹处走走吧。”
这算是,下了逐客令?
谁知太子爷并没生气,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儿似的,逃也似的走了。
乳母苏姑姑走过来叹了口气,“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把太子爷给怄走了,男人都得顺着毛儿捋才好呢。
何况他是太子,您总得……”
太子妃哀哀地道:“我何尝不知道他是太子爷?但我心里的气儿不顺,就盼着他能哄哄我呢。
我是他的嫡妻!
他的妾室有了身孕,他都避着我。”
苏姑姑说:“这也罢了,太子爷年轻,不懂心疼人也是有的。
只是您怎么不举荐陈孺人?她对您还是忠心的。”
太子妃闭上眼,悠悠地说:“姑姑,你打眼瞧着,咱们这位爷,是听人摆布的人吗?我即便叫他去,他不想去也是没用的,都是个人的造化罢了,我不是没抬举过她,她自己不争气,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得不得宠的事,咱们谁说了都不算,太子爷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