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嫌弃自己的。
刘福全带着几个小的像飞起来一样去厨房抬热水——这个时候正是主子用得到的时候,现在不表衷心,还等什么时候啊?
热水很快抬来了,说是洗澡洗头,但其实并不能坐进浴桶里,只是拿着毛巾蘸着热水反复擦洗而已,再用梳子篦头,通一通也就得了。
东篱把衣裳从里到外给主子穿上,白芷过来端着一碗素面,对主子一福道:“主子吃点东西吧,生的时候好有力气。”
薛锦荔就这么一边叫人伺候着穿衣服,另一边有白芷给她往嘴里喂面,她心里还感慨:这是真的过上了四体不勤的生活了。
“还有没有,沾点儿荤腥的。”
薛锦荔吃完一碗面之后担心太素,不足以支撑一会儿的酣战,问道。
这倒把白芷给问了一愣,她从前在家也陪着母亲伺候过不少外头达官贵人的产妇,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要点糕点、蜜饯之类的,恐怕产房内有不雅的气味儿,如今伺候的是太子爷的妾室,倒这样。
她也没含糊,去厨房把锅子上煨的老母鸡火腿汤给端过来了。
原本这个是留着等主子生完以后喝了补身子的,谁知道这会儿倒是先给派上用场了。
现在也知道主子什么做派,她想也没想,先给主子盛了两只大鸡腿和火腿肉,又盛了一点汤拿了过来。
薛锦荔赶紧把这一小碗“保命的”
一扫而空。
她有点儿无措,这是……,这时候肚子开始疼起来了,亵裤也被打湿了
“主子,没事,您这是羊水破了,不是旁的。”
白芷稳重地握着薛锦荔的手安慰道,“快,来几个人,把主子送进产房去。”
轿撵早就在外头备着了,刘福全几个脚下生风,又快又稳地就把主子给抬到了产房去。
“咱们主子这是快要生了,去通知太子爷和太子妃。”
东篱吩咐桑榆道,说完也赶紧跟着跑了。
薛锦荔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叫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产房,稳婆们都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