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姜知府皱了皱眉,看他们逃窜的路线、援兵的方向,怎么还跟大渊有牵扯?
自己这种处在边境的官,唯一需严肃对待的也就是这个了。
于是在吩咐好排查安抚等事宜之后,姜知府连夜写了一篇送往京城的呈文。
呈文送到京城时已经过去一月了。
瑾王府中,宿凌同样得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信件。
看到上面“火攻”
“截路”
“引诱”
“逃窜”
等字眼,他勾了勾唇,似乎是欣慰的笑意,眉眼间却又有遮掩不住担忧。
呈文里并没有提到安蕴林,可宿凌还是从“奉山县商队被劫”
“以身犯险诱敌深入”
等细枝末节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燕舜在一边抓耳挠腮,急切道:“咋了咋了,大渊那狗腿子巽风府被打跑了吗?”
宿凌把信件递给他看。
“哎哟,打死了啊!”
燕舜乐得直拍大腿:“好事儿啊,巽风府披着商队的皮在边境晃悠,恶心死人了,这下终于碰到硬茬被收拾了!”
宿凌垂下眼睫,不语。
他一早就知道,盘踞在两国交界处的巽风府是大渊的爪牙。
安蕴林拔了猛虎的牙齿,势必会遭到惦记与报复,自己应该是要担忧他的身家性命的。
可如今国朝内忧外患,洪天璟也已被调回京中,凭借着基层资历和洪氏子弟的身份壮大权臣威势。
这种时候,安蕴林一举解决外患,于自己而言无疑是强劲的助力。
宿凌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担忧与欣慰都可有可无,似乎没那么重要。
安蕴林不是受不住风雨需要保护的人,他是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能为民请命为君分忧的……国朝栋梁。
千里之外的安蕴秀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他这么高的评价。
那日战后,巽风府残部四散逃窜,安蕴秀正愁不能将暗处的巽风府势力引出来呢,索性把这些残部当作诱饵,有一个算一个,将各路援军一一清除。
待官府的人来调查时,便只有巽风府主力全灭、往后再难掀起什么风浪这个结果了。
海文柏着人收拾残局,休整过后没事人一般继续行商,安蕴秀也跟着船队到了雍州。
心腹大患已经解决,她跟着海文柏见识了大商队行商的作风手段后,也适时提出了要回去。
海文柏没有异议,临别时还提出要指两个人送她。
安蕴秀连连摆手,只因雍州是大晋最富庶的州府之一,还是开国之君特赐的襄王封地,周边贸易繁盛。
自己刚学了海文柏行商的手段,不在这儿拉一波招商实在可惜。
故而送走海文柏后,安蕴秀一边往奉山县走,一边拜访本地富商,从生意难做讲到商品滞销再到好茶的本质是什么,充分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对方一愣一愣的。
结局无一例外是商户们大为感动,一口应承下来要去索州购置货物,要把这些货物卖到更远的地方。
安蕴秀一连拜访了十几位,都是轻松拿下,自认为这一招无往不利,奉山县的商业很快就会更上一层楼。
直到她敲响了一位田姓员外的家门。
会客厅里,田鹏程看着面前的安蕴秀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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