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这地方……很多老鼠吗?”
“天牢能是什么好地方?”
安蕴秀翻了个白眼:“所以,有事赶紧说,您二位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但是少来连累我。”
江与舟从死老鼠身上收回视线,定了定神,率先开口:“大晋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外敌。”
他神色严肃,三言两语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之前内有洪家外有大渊,几乎将众人的视野占据全了,很难再去想别的可能。
如今好不容易锁定的目标瑾王也只是障眼法,如此费尽心机,江与舟几乎可以笃定,幕后之人是一个城府极深野心勃勃的藩王。
“瑾王要与李家贵女议亲,进京名正言顺,或许这位藩王还守着几分规矩,之于谋朝篡位这事也追求个上承天意下顺民心。”
当时察觉异常后,江与舟立刻派人查验了随瑾王而来的随从,只可惜或许是晚来一步,并没有什么现。
而要想一一探查远在封地的藩王,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
宿凌挑剔的习惯在江与舟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说不定瑾王那番话才是假的,被问到跟前了,谁不会说两句谎话?”
“退一万步,瑾王进京比殿下当初无诏进京能说通得多,并没有扯谎的必要。”
“……”
眼见二人之间气氛有变,安蕴秀立刻站出来制止:“稍等,我觉得江与舟说得很有道理。”
“反正瑾王的嫌疑可以排除一半,可就算不是他,能被幕后之人拿来当挡箭牌,说明二人也是能扯上些关系的,可以从他身上继续查。
对了,你们后来是怎么安置他的?”
“威逼利诱一番,让他装作无事生,该干什么干什么。
然后派了人盯着,等着抓出现在他身边的可疑之人。”
“是个办法。”
安蕴秀眸光一动:“不过我觉得,似乎还有另一个办法。”
以姻亲拉拢的法子太过熟悉,像是洪家一贯的手笔,可这回的主角是礼部尚书李鼎的女儿。
安蕴秀猜测大概是洪家没有适婚女子了,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外孙女身上。
可这显而易见就是官场争斗的牺牲品,为人父母的礼部尚书夫妇想必不会太顺意。
费劲巴拉地挖出了瑾王这个挡箭牌,可分明洪家才是更显眼的那个。
瑾王那边盯着只是等结果,但礼部尚书这里,他们可以主动做一个局。
安蕴秀简要剖明,江与舟一点就通,二人议事效率奇高,一番沟通顺畅无比。
宿凌一直静静地看着二人对话。
更准确地说,是看着安蕴秀。
宿凌觉得她在这种时候有种别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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