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三房吃的,正房的人忙着照顾病患,无人搭理她们,也落得耳根清净。
从谢氏那里得知,贺氏的手被村里的赤脚大夫接上,花了不少银钱。
这次贺氏赔了夫人又折兵,把气都撒在张大夫身上,气得张大夫誓再也不来了。
翌日清晨。
聂霜霜被院子里的鸡鸣声吵醒,睡了一夜,身体已无大碍,穿衣起身下炕。
走出房间,看到谢氏正在浆洗衣衫。
谢氏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衣物,两手在裙子上擦了擦,站起身,回头笑道:
“霜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再睡会儿,早饭好了叫你。”
谢氏说完,不待聂霜霜回答,又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娘,不了,我打算上山采些草药,早去早回。”
不等谢氏回应,她拿起三房唯一的背篓,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古代空气就是清新自然,她深吸一口气,直奔四季山而去。
此时正值春季,由于干旱,青黄不接,小路两旁的麦穗,无精打采的蔫巴着脑袋。
来到山脚下,不论野菜还是草药,皆被村民挖光,只能往深处去。
村里有传言深山有老虎,前几年有人听到虎啸声,无人敢去。
没办法,富贵险中求,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她弯腰捡了根树枝,在地面上敲敲打打,以防有蛇鼠虫蚁。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个不留神,突然被地面上光滑带尖角的石头,绊了一脚。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下面是个斜坡,她顺着坡度滚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
她浑身疼痛难忍,低头看到手脚皆有擦伤。
试着活动了一下,幸好,没有骨折。
“真倒霉,这什么破地方!”
声音中明显带着懊恼之意。
她双手赌气般地捶地,不经意间现,此处比坡上的土地湿润。
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地上的一小撮泥土,捻了捻,又拿到眼前,反复观察,最后放到小巧的鼻尖下嗅了嗅。
眉心紧皱,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划过一抹幽光,嘴角翘起,瞧着手中的泥土,若有所思。
双手撑地,翻身坐起,环顾四周,这里有很多常见草药,生长茂盛,与山脚下的景象,截然不同。
默默在心里记下位置,改天有时间再来探查,当务之急,是要赚钱。
旋即挪到一棵大树下,盘着腿,脑袋和后背靠在树干上,闭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