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题,看了例题后举一反三做练习,谢真真趴床上,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拿笔,枕头当垫子。
这姿势趴小会还行,趴上十几二十分钟,我勒个去!
胸骨压得疼,手酸,眼酸,颈脖子酸!
哎!
床上不是个读书写作业的好地方。
谢真真收好书本,不想糟蹋身体,来日方长,千日寒窗,可不能把自己给整残了。
谢真真向来有自己的原则:成绩是要的,健康也要的,若是二者取其一,健康必定是位,成绩是老二。
此时已到九点,宿舍十点熄灯,蚊帐外面喧哗声依旧,谢真真拿出收音机,这可是彻底屏蔽外界干扰的神器。
谢真真抚摸着心爱的宝贝,拿床头挂着的湿抹布擦拭着收音机的外壳,来到新的地方,这小宝贝陪伴自己始终如一。
此时已经不是评书节目时间,谢真真重新调频,轻轻地拧着旋钮,耳朵全神贯注,仔细捕捉匣子出来的电波。
终于找到了,里面传来了王刚朗读《夜幕下的哈尔滨》,那充满诱惑、震撼心灵的声音又找到了。
记得有次,也是晚上的这个时间,谢真真躺在床上,无聊地调台,偶遇到这个朗读长篇小说的节目。
当时谢真真如获至宝,没想到晚上还可以听到这种内容丰富的节目。
原来,谢真真只知道每天中午十二点半有评书节目,每天固定在这个时间收听,频道从来没有动过。
王鹏飞就是因为谢真真喜欢听评书才送她这个收音机的。
可惜那天晚上没有记下频道数字,也没有留意频道指针的位置。
次日中午,调回评书节目后,就再也找不到晚上的《夜幕下的哈尔滨》了。
为此,谢真真懊恼了不少时间。
这一次,可把谢真真高兴坏了,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聆听着从里面出的王刚特有的抑扬顿挫的声音:
他们刚走到楼梯转弯处的大玻璃窗前,不由停住了脚步。
玉旨一郎的亲叔叔日本大特务头子玉旨雄带着几个宪兵特务已经站在了楼梯口。
玉旨雄一朝王一民狞笑着:“王一民,这回你还往哪里走?”
说着他举起手枪瞄向了王一民。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只见玉旨一郎一个箭步冲到王一民的面前。
“叔叔,你不要。”
枪响了,玉旨一郎身子猛地一颤,他右手捂着被打中的胸口,左手用力推着王一民。
王刚那特有的声音,声情并茂,身兼数职,时而亢奋,时而低沉,时而急迫,时而缓和,种种都演绎出了不同角色的身份性格特点。
谢真真隔着塑料盒子都能感受到鬼子的凶残,以及革命者王一民命悬一线的危急。
谢真真听着听着,感觉到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真真心想,幸亏外面有人,如果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寂静的夜里,说不定还不敢听这么“危险”
的故事,真得感谢外面热闹的人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