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话,与余晖说得有一部分是对得上的,但依然没有解开那个疑点。
那就是曌国女皇传出消息说自己被困在曌宫,都城才刚刚解困,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天金国。
余晖救姐姐心切,完全没有想到那一层,就送自己上了路。
肖烬当时也后悔的不行,若他能再坚强一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就算余晖要执意带走明阳,他也会直接找曌国女皇问个明白。
痛苦的回忆袭来,如丝丝寒气侵入四肢百骸,林亦风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冷峻的面庞更显冰寒。
如果宴没有撒谎,穆兰定然知道全部真相,不过想要撬开她的嘴应该很难。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又和穆兰混在了一起。”
一提起穆兰,宴收起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他气愤地说道:“是她来找的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的我。
可疗养院也不是人待的地方,一点自由都没有。
因为我一直情绪激动,说自己没病,他们还通知了家属。”
“晚当时正好在小米国拍戏,就过去看了看我,我有原主的记忆,还讨好她,让她带我走,可那个丫头一边安抚我,一边偷偷溜了。”
“后来穆兰来了,说带我走,我便跟她走了。
一开始我也没拿她当回事,那天晚上我还想跟她睡来着,结果她是真狠呀,让人把我打得都动不了。”
林亦风一听又扯远了,赶紧拉回了正题:“那家人没找你吗?”
“当然找了,可那家疗养院被秦渊以穆兰的名义买下来了,每过几天他们就会给家一段我的视频过去。”
林亦风剑眉紧蹙:“你见过秦渊吗,他现在叫什么?你知道上古木器在哪里吗?”
宴摇了摇头:“人和木器我都没见过,秦渊好像在棉花国做什么实验,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穆兰手下的人都叫他y先生。”
“现在都是穆兰在搞事情,她带我回国,就是为了要你和云晔的命,好为她回去做准备!”
“而且她早就知道你是肖烬,却一直瞒着我,要不是你去人家婚礼上闹事,我还找不到你。”
林亦风心里一紧,幸好他们不知道赵不逊就是云晔,不然山里那次他们肯定活不了了。
在小米国的时候,他的车差点被人撞进湖里,本来以为那是一场意外,现在看来,恐怕也是早有预谋。
“最后一个问题,假阳阳是什么意思?”
宴一脸邪笑:“就是表面的意思,我住的天瞰小区那所房子,我去之前,是秦渊在住。”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就能看见明阳的家。”
“我住进去的时候,那房子里关着好多十几岁的女孩儿,全有像明阳的地方,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脸型,甚至有的只是气质像她。”
“他就是个衣冠禽兽,那么小的孩子我是下不去手的,我喜欢成熟有韵味的。”
林亦风听得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些女孩儿呢?”
“被穆兰续带走了,就是偷听到穆兰给秦渊打电话,我才知道,秦渊在做实验,他是把那些女孩儿带走做实验。”
此时盯着手机屏幕的呦呦,她的眼睫都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宴不完全可信,可又想不到他抹黑秦渊的理由。
说不定,从小到大秦渊一直盯着她,她却全然不知,而女孩、实验又都是什么?
原本的谜题还没有解开,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这时,手机闹铃响了起来,这里离林亦风的别墅很远,她需要在鹿鸣回家之前赶回去,以免对方现端倪。
她舍不得弟弟再为她承担一分一毫。
这场劫难中她痛了不过寥寥数日,而余晖自己默默承担了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