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能和妈妈说的秘密都可以和小喜说,我好想见她,和她说我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可她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她不会理解我的。
她会用惊恐的眼睛望着我,又或者用疑惑的语气践踏我最后一丝尊严。”
“既然心缝不好了,还不如缝上自己的嘴,那样那颗破碎又肮脏的心就跑不出来了,也就无人知晓了。”
阳阳?
是云向阳吗?
鹿鸣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他一下将宝贝了一早上的保温杯扔在了地上。
杯套上的那只纯白的小兔子随着杯体滚了一圈,立刻沾染上了满身的污泥。
鹿鸣一把抢过了小喜手中的笔记本,扫视着上面的每一行字,越看心越慌。
*
我献出了我的一切,我以为那是因为我和他相爱。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有那么多阳阳,她们蜷缩在这个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有的在哭,有的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我,有的在眼巴巴地祈求我,还有的似乎在可怜我,嘲笑我。
我不知道怎么办,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我的南远哥哥从后面抱住了颤抖的我,又或者说是困住了我。
恐惧的感觉密密麻麻地侵遍了我的全身,我想逃走,我想回家。
可他粗暴地掰着我的肩膀,强迫我转身。
他的眼神不似平时那样温柔,而是鄙夷的,狠厉的。
他按着我的后颈,强势地开始吻我。
我们接吻过很多次,每次我都会因他的温柔而沉醉、沦陷。
可这一次我只想逃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
可没有一只兔子可以逃离老虎的爪牙,他一下把我推倒在沙上。
当着那些女孩儿的面,扯掉了那件他刚刚为我精心挑选的旗袍。
我的身也出现了许多茄子绀或虾红色的淤青,心口被黏腻的东西覆盖,压得我无法呼吸。
他突然伏在我耳边说道:“阳阳,你好脏呀!”
*
赵小喜将那本日记抢了回来,云向阳跳楼的当天她在自己的储物柜里现了它。
当时的小喜只随意地翻了几页,就吓得晕了过去,后来那本日记被治安局拿走作为了证物。
上周五才又回到云家,云夫人不敢看,小喜把它带回了家,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读着,任由自己的心肆无忌惮地痛着。
仿佛只有自己痛到疯,才能减少对云向阳的愧疚。
鹿鸣将自己的意识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这才后知后觉的现小喜说话了。
他惊讶地望着小喜:“你声带好了?”
小喜的声带本来就没事,只是那事生之后,所有的人都在盘问她,试图从她的嘴里挖出另一个女孩儿跳楼的原因。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呢,她也想知道呀。